她的眉头一皱,不能理解。「即兴演出中的料理?我说过,我是来吃东西……一
「放心!」他一手擦在腰问,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微笑道:「我今天的心情不错,所以才想这么做,我只要你帮我做一道菜,就此而已。」
「做菜?」她险些结巴得尖叫出声。「我一点也不会啦。」
「这你不用担心。」他给了她一个要她放心的笑容。「现在学还来得及,材料方面一应俱全,就怕你不做而已。」
「我不会啦!」她推却,一边瞪著他嘟嚷:「我干嘛答应你?要做菜你不会自己做吗?」
「嘿嘿!」他露出十足的贼笑,「我还有别的事做,不过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花娌妾开始怀疑他的来历,从他的穿著打扮,初见他时觉得他像个绅士,这会儿又觉得他像个无赖,他到底……「你是谁呀?连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敦我如何信你?」
他蓦然拉开两人的距离倚在墙边,双手自然的插入裤袋,一派悠然的对她投以意味深长的微笑,终於,他吐了一口长气,「我是厨师,我叫——洛擎。」桀城主引领著宾客们坐入安排的席位,但莫名的焦躁取代阿克铜享用美食的心情,不知怎地,他开始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找寻那个突然消失的人影。
「真是的……跑哪儿去了?」他喃喃自语,但因说话的分贝总比其他人高,所以他一开口,邻坐的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阿克铜城主,你找什么?」素有「月下老人」之称的梅伟仁侧过头问他。
「没有呀!」阿克铜顾左右而言它的反问:「你怎么也来了?这个成人生日宴还真是隆重啊。」
「你怎么这么说呢?」梅伟仁对替人牵红线的热衷不输中国古代的媒婆,不同的是,他没有扬红巾亦没有大黑痣,只有一张俊逸的脸孔和高健的身材。「桀敏儿的终身大事还得仰赖你,不是吗?」
「我?」阿克铜一脸茫然。「关我什么事?」
「你还这么说?」梅伟仁笑道,想必阿克铜是不好意思。也难怪他这么大个儿的,要他当众说明情意恐怕很难,不如自己开导开导他吧!「今晚你不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吗?」
「什么事?」阿克铜满脸的疑惑。
「听说——」梅伟仁很故意地盯著他的反应,「桀城主今天要宣布桀敏儿小姐的意中人是谁,并准备将女儿许配给他。」
「哦?」敏儿有心上人了?「那不错啊!她是该嫁了。」
「你……」梅伟仁讶异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这个反应不叫吃醋,也不是默认,反而比较像……「你和她……」
「她?」阿克铜接口,转而想道:「你是指敏儿吗?怎么了。」
梅伟仁直觉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去年冬天在喜马拉雅山上,她不是跟你——」
回忆起那件事,阿克铜掀了掀桌上的纸巾,望了一眼入口处之後才答:「我本来准备在那里待上一整个冬天好猎到白熊,可是有一天当我去巡视我设的陷阱时,突然发现敏儿躲在雪坑里,我才将她带回山上的城里。
当时我觉得奇怪,怎么一个女孩子家会只身跑到高山上,她说是跟家人走丢而迷路的。她出生中印度,受不了寒冷,所以才三天我们就提早下山,我先送她回来。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期间,你和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梅伟仁知道非得尽快问个明白才行,否则待会儿一定会在宴会上掀起骚动。
阿克铜瞪著他,坦然道:
「会发生什么事?她受伤休息,我照样打猎。」
「三天,你们三天就是这么过的?」梅伟仁大大的摇头,桀敏儿好歹也是个美人胚子,阿克铜还真是木头,他一点也没心动过?
阿克铜粗声粗气的反问他:「不然还能怎么过?」
糟了!梅伟仁当下起身,快速的通过人群,一心想告知桀城主这件事。
阿克铜奇怪地看著梅伟仁直奔门口,却在此时见到自己牵挂的倩影,不过……她身边那个家伙足谁?
距离太远,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男人站立的地方太过黑暗让他看不清楚,却明白的感觉到有股热气直冲脑门,倏地,他的大步一跨,至於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他已经不记得了,而脚又在何时开始奔跑的,他自然也不清楚。
梅伟仁吓了一跳,突然由身侧经过的阿克铜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还有,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就这么说定喽。」
洛擎潇洒地向花娌妾挥挥手,眼角瞥见那逼近的人影,唇边有意无意的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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