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能言善道了?」
因为奥格齐金的口拙可以与阿克铜并驾齐驱。
「总之,她确实让阿克铜很失望。」奥格齐金朝那扇门一望,眼光回到薛沙锡身上,「好在阿克铜没掉入你安排的『陷阱』里。」
「什么陷阱?」薛沙锡半装傻地说:「我只承认我是出於好意。」
「你的『好意』让阿克铜在那么多人面前成了冤大头,还好意咧!」
「阿克铜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汗特铝在作画中,抽空说出这一句话。
「事情并不是像你们想像的那样。」
一句清冶的话语突然传来,只见颜美姬出现在楼梯口,神色凝重的将手中的信一掷,飘然而至莫瑜妃手中。
「信?」莫瑜妃将信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排排再也熟悉不过的中文字——
[font=楷体_GB2312]古夫人、美姬:
想来想去,我决定在我走前,亲口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这件事足埋藏在我心底永远的阴影。打从在机场遇上薛沙锡先生,我以为我可以将这件事忘掉重新生活,怎奈它却狠狠地烙在我身上、追随著我……
我不清高,更不纯洁,也许你们听了会讶异,也许你们早巳质疑我的身分:此时此刻,我想,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了。
我在美国时,是在纽约黑街的一家酒廊陪酒,被许多男人吃过豆腐,当然也不纯洁,我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但一个名叫丹的男人控制住我。
丹这个恶魔注定成为我一生的梦魇,他用毒品控制了我的心智。在他为我安排的日子里,我看到许多男人丑恶的一面,和身为一个无奈的女人的不堪。在我的背上,有著丹在我首次逃跑後施以惩罚的印记,那是我这一辈子的痛。
这次能够顺利的逃出,我走抱著必死的决心。会来到印度,足因为这里在我的想像中,走个遥远的国度:遇上了你们,足老天赐给我求生的机会。
我以为我能从此逃离丹的掌控,直到今天晚上前,我仍有如此的把握;可是,丹的两名手下的出现,彻底的粉碎我的希望。
当我知道他们是来抓我回去的时候,我曾想过寻求阿克铜的协助,可是我自问,我有何理由要求他这么做?我没有立场,因我连做个老师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开口做无礼的要求?
所以我选择放弃,我不想连累大家。在这里,我总算体会到真正平静美好生活,我满足了。够了!谢谢你们。
辜负薛先生的要求,薪资我全数奉还。我本来就不配当一名老师:它太神圣,在我身上不适合冠上这个名词。我教得不好,生怕阿克铜将这封信交予其他的人阅读,所以以中文书写,希望你们读过後,能替我转告阿克铜。他足个好男人,当他送我那些银叉时,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他一声——谢谢!那是我生平收到最纯洁的一份礼物,我想我不配拥有那么多,所以只留了一件做纪念,谢谢他与我度过这一段快乐的日子,谢谢。
花娌妾笔[/font]
莫瑜妃的脸倏地发白,古德铁见状,一手扶住她,一手握住她持信的那只手问:
「怎么回事?」然後他低下头,朝著那张信纸迅速的扫看一遍,神情随之凝重。
「事情不妙。」
「怎么了?」薛沙锡关心地向前询问。
颜美姬缓缓的下楼,边说:「我想娌妾在当时是准备离开没错,但如果她真是偷了东西想逃,那又跟信上的说法有出入。照我推断,写信时,她根本不知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废话!」奥格齐金轻笑,「也许是她早有准备。」
「不!」薛沙锡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今晚的活动,不是吗?」
「那么,为何在她房裹找到赃物?」
正当大家沉默的思考时,开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只见阿克铜酷寒著脸拾阶而下。
颜美姬不明白他为何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不禁问:「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阿克铜冶冶的反问。
莫瑜妃盯著汗特铝在瓷盘上作的画出了神,脑中的影像也像盘中的圈圈飞快的转著。
颜美姬虽然跟花娌妾不算是好朋友,但凭著同为中国人的情谊,她仍替花娌妾担心不已。「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你不觉得奇怪吗?有太多疑点了,你难道没仔细想过?」
「哼!」阿克铜冶冶的轻笑,「想什么?反正交给警方,他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是你的真心话?」颜美姬抓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捏紧。「你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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