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你真的好美。”
他们四目胶着,离不开彼此。
这无关生理欲望,不单是单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互相吸引,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精明如他,却是怎么也领悟不到。
位于另一端的文明世界正等着他回去,每过一天,他的心就崩解一分,残酷的现实也就更进一步,他知道已到了他该离去的时刻。
算算时间,祖母的耐性已到极限,而那场婚礼应该也在他的恶意缺席下终告流产,祖母所派出的人说不定已经从山下搜寻起他的踪迹,他深信祖母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物,到时候连雀儿都会被拖下水。
时候真的到了!
他真的该走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放不下她?
★★★
每当夜晚来临,雀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兆展翔说故事。
起先,他是应雀儿要求,分析解释自己所从事的行业究竟为何,但是一晚下来,弄不懂商业术语及人心险诈的雀儿,硬是频频点头钓了一整晚的鱼,随后在他不经意提及某件豪门韵事时,她竟然神速地清醒,并且听得两眼闪闪发亮。
这下子,雀儿便开始食髓知味的要求他告诉她关于都会男女的爱情故事,这可难倒了兆展翔,要他评论时事、分析国际财经都没问题,单单这一项他不行——他本来就不是爱听讲八卦的人,只好努力地将他曾听过的一些桃色纠纷搬出来。
一说之下,才发现上流社会里茶余饭后的风流韵事还真不少,比起八点档连续剧毫不逊色,果然是个戴面具的虚伪世界,说一套,做一套。
雀儿听得津津有味,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果然远超乎她贫瘠的想像能力,她除了新奇向往之外,益发感觉到兆展翔和自己是两个世界人。
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烦躁,而且若有所思;她接收到他的不安,警觉到她害怕的事终究要发生了。
“冬天快来了。”
“嗯。”
“你心烦?”
他微微一愣,大而化之的她能看透他的心?
“我决定……”他下定决心据实以告。“明天一早……”他该下山了。
“不要说!”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声音明显发着抖,眼泪也快掉出来了。“反正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又不是什么私订终身的情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什么都没做,当然不用对她负责,这更不是什么始乱终弃,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啊!痛得好像千百支针扎似的?
“我们是好朋友,在这最后一夜,就让我们好好庆祝。”
“雀儿……”
她没有挽留他,也没有哭闹,还从床底下取出一瓶酿了好多年的陈年老酒。
“这是用虎头蜂酿成的酒,我藏了好多年,让我们好好庆祝吧!”
雀儿平静的模样,更添哀伤,他觉得心里阵阵绞痛。
“不准喝!你才几岁……”他严厉制止。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到眼泪。“阿翔,不要阻止我,我们畅快的大醉一场……”
他听得出她在哭,他看得出她拼命地忍住泪水。
“雀儿……”
她用力拭去晶莹剔透的泪水,红肿着大眼,强颜欢笑地抬头面对他。
“来,干杯!谢谢你这些日子带给我的快乐,我不会忘记你的。”
“雀儿!”他的胸口近乎发疼,英俊的眉痛苦得纠结在一起。
“干杯!”她一饮而尽。
雀儿既干脆又洒脱,他也奉陪一口气干杯。
离情依依的催化下,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狂饮,两人都喝得醺醺然。
“雀儿,我不想离开你。”
“阿翔,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不是普通人吗?你一定是老板级的大人物,是不是?我一直不敢问你,你的家人,你有没有妻子、小孩……”她神智不清、泪眼婆娑地说道。
“雀儿,我不想离开你。”他不断重复这句话。
果真是三杯黄汤下肚,尽吐真言。
“雀儿,我不想离开你!”
从不曾失控喝醉酒的兆展翔,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酒精让他们俩身体发热,理智也在半空中飘荡,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使他们紧紧抱着彼此。
“雀儿,我的雀儿……”
他的唇舌攻占她柔软的身躯,放肆的狂吻她;她无法抗拒地不断喘息,体温跟着高升。
“我离不开你……”
他们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他将她缓缓的放在床上,热切的吻来到她的颈间,他甚至故意啃咬她的肌肤,湿滑的舌探到她狂跳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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