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用拖的,不过后来改用背的……”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这没什么,我还曾经自己一个人抓三只公羊从这里走了三小时到牧场……”
“等一下。”他的思绪开始连接起来了,惊讶地正视事实。
他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而救命恩人竟是她!一个住在深山的女孩,既神秘又率直得令人……怜爱。
“这里是哪里?”他问。
“我家啊!你睡在我的床上。”她怡然自得的转过身子,忙碌地在小木屋仅有的一点空地上捣药草,难闻的药草味瞬间扑鼻而来,这下他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都涂满刺鼻的中药药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呻吟地试图半坐起身,蓦地俊脸一红,忙不迭地忍痛快速拉高被单盖住身体。
老天,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如此发窘过!
天啊!被单下他竟然一丝不挂!
她竟然还不以为意地大笑着,同时转过头来面对他。“你全身都瘀青了,骨头也肿起来,连后脑都肿了一大块,额头还一直出血,吓死人了!幸好没有骨折,也没有脑震荡,不过你的伤势不轻,我帮你在全身上下都涂上药草消肿,短时间内你不能穿衣服。”
该死!她那戏谑的眼神……天啊!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他,居然首度有败下阵的沮丧,而对手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
“这没什么啊!你别大惊小怪了,我早看到不要看了!”他越尴尬,她越笑越得意。
“什么?你看过……”他很难想像,以她这种年纪,就看过无数男人的……
哪知她竟回答:“我看过无数公羊的小鸡鸡!”
原来她看的是动物的生殖器官?他傻眼了!
“难道你不知道,动物和男人是不同的。”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她马上打断他,继续说着:“每年到一定的时节,我都到离这里有一段路程的牧场去帮忙阉割公羊,那是我每年赚外快最好的时机,只要忙一个月,就够我一年的开销呢!”
“阉割?”他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这是什么“古早”时代,还有阉割?
“是啊!我的速度很快,又精确,牧场老板还直夸我呢!”她飞快比个手势,一想到那残酷的画面,兆展翔不由得心脏发麻。
天啊!他到底身处何方?这里跟他的文明世界有天壤之别。
“为什么要阉割?”他好奇地问。
“还不是你们男人的需求啊!冬天进补,做羊鞭给你们壮阳用的。”她捣好药草,走向他。“换药了,把身子翻过来,我要先涂背。”
“我……”他困窘着,昏迷时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现在清醒了,总不能大刺刺……此刻他竟然深刻体会出“矜持”两字的意义,这字眼应该用在女人身上,怎奈他堂堂大总裁今儿个竟沦落到此地步。
稍微移动一下,他马上就痛得哇哇大叫。“我的脖子……”
“不要乱动!”她的笑容一凛,严肃道。“再乱动,万一伤到最脆弱的脖子,下半身痴痪,你就完了!”
“可是……”
“没有可是。”她直接动手把他庞然高大的身躯给翻转过去,他结实的屁股正好对着她的脸。
怪的是,她移不开视线,没想到他的屁股这么吸引人。
“你的屁股乱结实一把的!”
“喔!”他哀嚎一声,大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她的手在他的臀部上四处游移,一边上药还一边评头论足。
“陌生人,不要乱动。”
“我不是陌生人。”兆展翔不自在的把脸埋在枕头下,微微诧异——这枕头好香喔,有麝香的味道,连被单也有一种晒过太阳的干爽味道。
“我有名字……”他痛得呻吟声不断。
“当然,每个人都有名字。”雀儿逼他把身子转正,他尴尬到全身都发热,因为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一寸一寸的审视过他的每一个部位。
雀儿从来没看过这么英俊帅气的男人,活脱脱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男明星,冷峻挺拔、英气逼人……尽管现在全身都是伤,依然不减他那股王者的风采。
她想起他开的那辆白色跑车、身上穿的西装、清爽服贴的发型,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他一定是来自她从来没到过的花花世界,过着无比豪华、富足的生活。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
“抱歉,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医疗设备,我只能用我所知道的山地传统药草疗法医治你,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不如用手机联络你的家人,或是打电话给市区的医院叫救护车过来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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