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离望着窗户外的大门,心中的失望一天又一天的累积着。
无视於学校已经对她下了最後的通牒,要她尽快办理休学手续,否则将不顾情面,对外发布强制将她退学的消息,休离依然每天都很准时的到学校,哪怕是她最讨厌的第一堂课,她也从没迟到过,希望的是,能在学校或是在路上看到他的身影,但她盼到的总是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如此日复一日,休离迅速的消瘦了、憔悴了。
冬季的台北天空,阴雨绵绵的日子,严冬中更添寒意,令休离的心头也染上了霜雪。
对靳齐的殷殷期盼,化成了无尽的思念。
她好想他喔!不分白昼或黑夜,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
***
该死的!
他究竟是怎么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紊乱的思绪一直没有停止过摆荡。
听着赫蓝和甯静之前对他的报告,知道休离正伤心难过的找着他,他的心不由得更加烦躁了起来。
对於她,他充满了矛盾。
莫休离,这个可恶的女人毫无预警的卯上了卓越,让他这个卓越的最高总指挥不得不对她采取行动,原本这一连串的接触,是为了替往後的报复行动埋下伏笔,只是频繁的接触,却让她在毫无预警中闯进他的生命里,就连现在他已经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後,她仍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这样的感觉令他心惊,甚至有些恐惧。
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临时喊停,中断了原先应该继续进行的计画,只要赫蓝让甯静去对休离说个谎,而这个谎言根本脆弱的一戳就破,只要休离肯冷静下来去求证,就可明白。
赫蓝已经来了半天,看到靳齐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他迳自倒了杯酒,同时也替靳齐倒了一杯,只是端着酒杯的手都酸了,他还是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赫蓝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并将已经拿到手酸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接过酒杯,靳齐转过身走向室内,他举起酒杯猛地一口仰尽。
赫蓝追上前,惊呼。「唉,齐,你这是干嘛,酒喝的这么猛是会醉人的。」
靳齐动也不动,只是用眼尾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悦的蹙起眉心,冷嘲了句:「赫蓝,你几时变得这么聒噪了?」
「我?聒噪?」赫蓝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面色难堪的垮着脸。
「没错。」靳齐懒的理他,又将视线投向窗户外头。
赫蓝瘪瘪嘴,不置可否的叹口气。「好吧,那看样子我也不该多嘴的告诉你她的情况罗。」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她怎么了?」靳齐喊住了他。
「她在找你。」赫蓝四两拨千金的说。
「还有呢?」他蹙起眉心。
「她的情况很糟。」赫蓝叹了声。
闻言,靳齐心中莫名的揪扯了一下。
「还有,她爱上你了。」赫蓝又说。
「这个我知道。」靳齐吼着。
「她找了徵信社找你。」赫蓝想了一会儿後接着说。
「知道了。该死的,赫蓝,你就不会挑重点说吗?」靳齐的耐性宣告用罄,他怒火熊熊的揪住他的前襟,咆哮着。
赫蓝怔住了,愕愣地看着抓着他前襟的那只手,「齐,你的行为很奇怪喔,你竟然为了休离这个窃贼对我发脾气。」
靳齐神情一凛,像被火烧着了似的赶忙将手收了回来,转眼间,他的表情立即恢复冷然酷漠,语气冰寒残忍的说:「我只是对她接下来的反应感到兴趣,你是知道的,对敌人不能心软,我只是在评估该不该再给她一次重击,让她後悔自己不该卯上卓越。」
「她是不该卯上卓越。」赫蓝叹息着。「更不该爱上你。」
「你在为她抱不平?」靳齐冷嗤了声,看着他。
又是一声叹息,赫蓝徐徐的回答:「能不为她叫屈吗?」想想她才刚满二十岁,亮丽人生就已经灰暗无光,他忍不住替她难过。
靳齐怒瞪了他一眼,厉吼了声。「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一看靳齐生气了,赫蓝只好悻悻然的收回自己那泛滥的同情心。
「我知道,她不该偷走七彩琉璃,不该偷走玉扳指,更不该将属於卓越精神的水晶大鹏鸟给盗走……」想到自己也是帮凶之一,赫蓝又觉得愧疚万分。
就在这时候,一个纤弱的身影来到了三十二楼。
原来在十几分钟前,休离刚从徵信社打来的电话中得知靳齐的住址,急於找到他的休离,没有时间多听徵信社一连串的报告,她的脑子、她的耳朵全被一个住址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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