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未回头前,我的直觉就知道那是谁的人影?
「早安呀,香我见。」
果然是他。
在这三年里已经看熟了的短小人影,露出与往常一样的笑容站在那里。
是古都立树。
从高一到高三都是美术科的同班同学。也同样是美术社的社员。顶多只有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从上高中第一次见面之后,感觉就再也没有长高过。
那张被塞在缺乏色素的头发(不是褪色而是天生的淡褐色)中的小脸庞,那双和头发同样缺乏色素的眼睛,……总觉得稍微有点不协调。
即使距离只有二十公分,我也是很自然地低头俯看古都立树,这种习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养成的?
「早安呀,香我见。还是一样地早起呀。都还不到早上六点!你到底是几点就到学校来了呀?」
「怎么……你也会在这里啊!」
「我早上第一个到美术教室来有这么奇怪吗?……话说回来,我可也是美术社的一只,而且送是副社长哟。美术教室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这一点请不要忘记了,香我见社长。」
这种不安的感觉是……。
「我应该把门上锁了才对啊!」
「……啊?」
「在我进来之后电梯的门就锁上了。古都,你是怎么追到教室的啊?」
「啊……你是说锁吗?这个锁是……。」——
锁是用【魔法】打开的。
「用【魔法】打开的……。」
「什么!你说什么呀?香我见。」
「啊……这……没……没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怪异。怪异不安定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觉得以前似乎也和古都有过同样的对话。
我曾说过「门上锁了才对」,然后古都回答说「早上七点以前除了跟学校借到钥匙的香我见之外,谁都没有办法追到教室里」,然后……——
锁是用【魔法】打开的。
「香我见?怎么了?你是不是没睡饱,脑细胞还没清醒吗?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刚刚还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啊……。你是不是太过勉强自己早起了啊?」
「锁……锁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怎么打开的?」
「啊!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啊?我都还没搞清楚。」
「快点回答我!锁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啊,我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又不坐电梯。」
古都很顺口地回答。
「昨天我偷偷地打开了社会科准备室一个窗户的锁。那间教室几乎没有人进出,而且即使躲在窗帘里也不会被人发现。」
「……原来如此。」
没错……。当然如此——
锁是用【魔法】打开的?
当然不会有这种事。
似乎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过相同的对话,这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不然就是古都所说的,太过早起脑细胞还在打瞌睡吧。
我把视线转回到画布上。画布上刻意用白色调淡的朱红色,在二个淡淡的人影下舞动着。
「这幅画……进展的相当快呀!最近不是才刚完成第一百号的大作吗?你会不会太过努力了啊,香我见。每天都这样子吗?早上五点或六点就到美术教室来,一个人作主……。」
隔着肩膀伸过来的手指划破惨淡的空气,轻轻地摸着挂在画架上的画布边缘。
「喂,香我见,我在前一天对窗户动了手脚,还刻意偷跑进教室里,怎么你不问问我是为了什么原因呀?早起是如此地痛苦,而我又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到美术教室来呀?」
「如果有事找我就快说。」
「哈哈……这种说话的口气真像你的个性。你知道大家对你的印象,大致上是怎样的吗?由于你参加比赛得奖无数,所以从小就是美术界的精英。对于一个年级七班而有一班是美术班的冲波学园来说,你是梦想中的人材,众望所归的学生,明日之星。体育、音乐与家政,其它学业的成绩全部都是优等,生活态度也没有问题,不论从哪一点来看都是完美的。不过……。」
「不过难以靠近。」
「答对了!可能要说是难以接近他人比较正确。对他人漠不关心……。」
「外表冰冷。」
「没错没错,外表冰冷。这就是我的疑问。只是外表冰冷?或者是真正的冰冷?」
「下定论的应该不是自己的主观,而是别人的评论吧!」
「香我见好冷酷哟!」
「……被别人这么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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