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正当她怔愣之际,时骠骁已旋过身来,关切的眼神望向她,并轻声询问。
哇咧……还姑娘咧!呿!又不是演古代剧。裴珞沁一愣,差点笑出,但迅速回神隐忍下来。
“有事、有事啊!大侠──”咳!爱演就和他演啊,反正她机灵得很。“呜……他们、他们想非礼我,这些人全是混混没一个好人,还想逼良为娼!大侠,你要为小女子作主啊!”
愈演愈起兴,她唱作俱佳,在他的搀扶下吃力爬起,紧缚在后背手上的胶带轻而易举地被他解开,随即顶着一张香肠嘴、两个“黑轮”,举起莲花指,轻偎在他肩头凄惨啜泣。
想当然耳,正义感十足的时騛騜一听之下,勃然发怒,狠瞪向四名恶徒。
震慑于他眉宇间散发的精锐,一股昂首于天地间的正气毫无保留地凛凛展露,江宏富一群人莫名地感到畏怯。
“死三八!你再讲,有一天我真会把你的嘴给缝起来!”为首的他不得不展现点气魄,指着裴珞沁叫嚣。
只见时騛騜手一伸,不及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已近江宏富的身,牢牢扣住他的手,俐落向后一转,他立刻疼得单膝跪下,哀哀叫饶。其余三名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妄动。
“啊──”
时騛騜没伤他,纯粹警告意味,一推之后便松手,只是江宏富恼羞成怒不甘心,一脱困即开始一连串难听至极的三字经脏话。
听不懂闽南语的时騛騜一头雾水,虽从他剑拔弩张的模样以及口气可以判断出他是在辱骂,但不懂他骂的是什么。他回望了裴珞沁一眼。
裴珞沁似乎察觉到他听不懂,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很“好心”地开始帮忙江宏富翻译。
“哦,这位大侠,那个坏蛋说要和令堂大人……”呃,怎么说咧,她脑袋迅速转动,古代对于那个不雅的四声“X”是怎么个说法?啊!有了……
“哎呀!我听了都难以启齿了!那个坏蛋自称是令尊,还要和令堂大人洞房啦!哦,连令祖母也不放过耶!啧啧啧!你听听看,他们真是坏到不可救药了,不懂敬老尊贤,还口出狂言……”裴珞沁拔高音量,边听江宏富骂着三字经、五字诀,边“尽职”地为救命恩人解释,只不过末了有给它小小加油添醋的啦。
果不其然,弄懂意思之后的时騛騜太阳穴隐隐浮动,一张脸铁青得像地狱使者般令人不寒而栗。该死的不尚之徒,竟敢污辱他尊敬的母亲……
“裴珞沁,你这个白目女人……”
感觉到时騛騜蒸腾的怒气,一时嘴快的江宏富察觉不妙,吹胡子瞪眼地将箭头转向捩风点火的裴珞沁,只见怒骂的话还没说完,裴珞沁往时騛騜身后一缩,再度三言两语挑衅拨弄,人家就已经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而来了……
“啊呀!”听见骨头挫响声之后,惨叫划破天际。
在大强、二强、阿泰一脸呆若木鸡的胆寒注视下,哀嚎声还是由江宏富口中发出,而且比之前更凄厉,他惨白着脸痛苦呻吟,腿软倒地打滚。
那只不再自然活动的手臂显然脱臼了吧?!包含裴珞沁在内,众人愕然。
“还不上?快把这家伙K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气急败坏的伤者面容扭曲地嘶声叫嚷,气焰高张惯了,不甘心被踩在脚底下。
“这、这……哥……”
另外三人见识了时騛騜的身手和头儿的惨烈,怯懦迟疑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怪人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打扮怪、身手快,好像古代武功高强的侠士……ㄟ惊啦!
“你们也想试试?”双臂抱胸,劲腿叉立于地,时騛騜挑眉轻问,一脸从容不迫,却蕴含浓浓的威胁。
三人为难地看看时騛騜,又望望江宏富,浑身“皮皮剉”!
“孬种啊你们!干嘛一副龟儿子样!快动手,敢不上,我回去教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江宏富忍着痛,不稳地起身,怒斥的嗓子还激动得走了音,被没用的手下气得快要脑溢血。
三人只好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展开攻势,其实,心里是有着被扁成猪头的打算了。“啊──”
没几下功夫,时騛騜帮他们叠罗汉──以江宏富为基底,因此,手臂已有伤的他,更加惨不忍睹。
“哇!大侠你好厉害哦!”
见他收拾干净,裴珞沁总算从一旁出神观战的状态中恢复,跛着脚来到他身侧,竖起大姆指,大呼过瘾。
“哼!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人!喂!你们还不快滚!还想讨皮痛啊!”旋即,她得意地朝落败的男人们一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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