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鲁地捏住她细致的下巴,强迫她与他视线相接。
「很可惜现在你只能将就於你的老公,等哪天我玩腻了你,自然会放你回去……」薄而优雅的唇噙著一抹残忍的笑。「到时候看你那温柔体贴的‘未婚夫’会不会接收我的弃妇……或许会,毕竟没有男人能够抵抗你那天使般的面孔。」「你这个魔鬼!」她原本空洞的表情被缴回一丝生气。
「魔鬼?」他突兀的一笑,奇异的,那短暂的笑声仿佛呜咽。「比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还给你的不过算是小巫见大巫。九年前当你胆敢背叛我时,就该知道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我已经说了一百次,我不记得过去的事!」她失声低喊。
「这不表示你无罪。」他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难以名之的情绪。
「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突然,他眼皮一掀,看了她一眼,极其耐人寻味的扯了扯唇。
「不能吗?我们走著瞧。」
····································一踏进房里,石湛天便看见那令他怒不可遏的一幕。
水笙倚在窗边,正凝视著遥远的彼方,她的左手无意识的转动著右手手指上的戒指,神情是恍惚的。「拿掉!」两个字似从齿缝中迸出。请死的她!竟敢想著台湾的那个野男人!水笙闻言偏过头,眼中是不及敛去的错愕。
看到她的眼神,石湛天隐然的怒气更加勃发。
哼!看来他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她思念情人的雅兴是吧。
「拿掉那枚刺眼的戒指,我不准你的身上有姓余的男人的任何东西。」
「你别想!」搞清楚他的来意,水笙连忙将双手藏於身後,这枚戒指的设计花了她一个月的心血,她可不想毁在一个疯子的手上。这举动看在石湛天的眼里是一种挑衅,更是她想念著余槐恩的铁证。
「是吗?」横跨过两人的距离,他猛力地拖找出她的手,使劲试图拔掉她指上的戒指。「不要!」她死命的挣扎,不让他得逞。「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没有权利!」「我没有权利吗?凭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手上就不该戴著其他男人的婚戒!」该死!这戒指紧得像是镶嵌入她肌肤中,一时之间难以拔出。
「住手……住手……」她拚命护戒的举动更激怒了他。
姓余的真有这麽好?他偏要抹煞那个男人的存在。
怒气烧红他的眼,石湛天一把拎起她拖向浴室,高大的身躯箝制住她扭动挣扎的身子,将她压在花岗岩洗手台上,抓起香皂就往她的手指抹去,在滑湿的泡沫中,戒指与骨指终於分离。「求你……不要!」
她冲向前阻止不及,整个人跌跪在浴室的地板上,眼睁睁地看著石湛天毫不留情的将钻戒丢人马桶,冲得无影无踪。碍眼的东西一除,石湛天整个人心情大好。「何必那麽在意,不过是枚小钻戒罢了,那样的戒指俯拾皆是,如果你真喜欢,我再请人帮你挑几枚回来也可以。」他的冷酷无情刺伤了水笙。
怔怔坐在地上的她突然一跃而起,发狂地抡拳不住地垂打著石湛天。「你怎麽可以如此自私无情!」她激动不已,「所有不顺眼的东西就凭你的心情说毁就毁吗?就算你用一百枚、一千枚戒指来换,也都比不上那枚戒指在我心中的分量,你凭什麽?!凭什麽——」「凭你是我的人!」他两手狠狠地箝住她的手臂,使劲的摇晃。
「不,我不是你的人!我属於槐恩,他才是我的未婚夫,是你这个魔鬼硬生生的将我从他身边夺走,拆散了我们两人!」嫉妒犹如出柙的野兽,张狂欲扑向猎物。不要逼我!石湛天在心里狂吼。「他真那麽好,好到让你心心念念惦记著?告诉我,姓余的在床上能像我这样满足你吗?」他下流的哼问。他羞辱的话谙令水笙恨之人骨,她不顾一切地反击,「槐恩比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只要他要我的身体,我一定毫不迟疑的给他!」够了!
心中的野兽霎时与他合而为了妒火炽烈的燃烧,烧红了他的眼,烧掉了他仅存的理智。「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他紧紧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使劲往後拽至浴缸,开启水龙头,冰冷的水自莲蓬头冲刷而下,他无动於衷地任凭她尖叫、挣扎。冰冷的水流阵阵冲下,水笙只能缩著身子不停打颤,当她即将承受不住冻寒几欲昏厥时,石湛天关上水龙头,飞快的脱下彼此都湿透的衣服,拦腰横抱起地步人卧室,毫不怜惜的将她摔在床上。这男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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