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绝对不能小看准爸爸的效率,隔天一早,她床上就摆着十几套孕妇装,害她差点没仰天长啸。
而宋老头就更「恐怖」了。
自从若怜懂事以来,父女俩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吵架的。而今,他非但不跟她吵,甚至破天荒的叫她一声:「宝贝女儿!」
她求他跟她吵,他拿一锅补品「请」她喝!
她摆托他骂她两句,他讲笑话逗她笑!
她哀请他狠狠的拍桌子发飆,他好声好气得叫她休息!
若怜真的快「起笑」了!
难得今天逮到两个老公鸡不在,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而且她还打算出去溜达一下,顺便去找文驹!
主意既定,她当然要身体力行了,谁知道她才打开大门,开开心心得蹦跳出去时,电话铃又将她叫回。
这电话不接可不行,因为打来的人百分之九十是文骥,如果不接,她的下场是非常难以形容的。
所以她只好乖乖的接电话啦!
「小若,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果然是柳文骥,专属的暴君语气。
「我便秘!」她没好气的回应。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关心之情很明显,倒令她有些汗颜了。
没由来的一股冲动,她告诉他自己的「企图」。
「我没事,待会我想出去散步!」她省略了找文驹那一部分,反正说出来也没啥好处。
「散步?」可以想见,他一定又皱眉了。
「放心啦!我又不会用跑的,而且冰箱里也没鸡蛋了,我顺便去买。」她随口胡謅了一个理由。
两人争执了许久,他才勉强应允,再奉送一大串她耳熟能详的叮咛后,他才将电话挂上。
※※※※
柳文骥刚放下电话,敲门声立时响起,他随即换上一贯的冷淡。「进来。」
许风扬走进了办公室。
「风叔,有事?」文骥比了比对面的旋转椅请他坐下。
「谢谢。」
「说吧!」
「总裁,我想请两个星期的事假。」许风扬平静的提出要求。
他的话令文骥挑了挑眉。「哦?风叔为什么要请那么久的假,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的表弟最近来台湾探亲,我想尽尽地主之谊。」许风扬不卑不亢的解释。
柳文骥沉吟了一下。
「近来公司业务繁多,风叔又正好管理四个重要部门,这两个星期的假期能不能缩短几天?」
「这~~你也知道,我在台湾只身一人,实在不放心任表弟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闲晃。」
「那好吧!就两个星期!」
「谢谢总裁!我会请廖协理暂代我的职务,不会有问题的。」
文骥轻扯了下嘴角。「不要这么说,风叔。我信得过你。」
「那~~我出去了!」他闪烁不定的神色令文骥倍感怪异。
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很了解许风扬,也因为这样,他总是保留距离,生疏而客气的对待他。
但是,敏悦的直觉告诉他,许风扬并不单纯。
到目前为止,文骥还没发现许风扬的异状。不赶他走,一半是因为他是父亲提拔的人才,另一半是他也没有实质的做出令自己发火的事。
恩将仇报是文骥所不耻的!
许风扬最好别做出会令自己后悔的蠢事。因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
她走了!不见了!
方文驹几乎翻遍了台北市的每一寸的土地,就是不见佳人的芳踪。
昨天,他一如往常的去医院陪意浓,却只看到一间无人的干净病房。
他着急的跑去问护士,才知道意浓悄悄的出院了。
后来护士将一封信交给他,他才知道,她离开他了。
痛恨任何酒精的方文驹为了这个原因,灌了自己两大瓶伏特加。
至于他为什么没马上再死命的找,那是因为他太了解意浓外柔内刚的个性,一旦下了决心离开,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的。
文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路旁,衣衫邋遢,手上还抓了半瓶的伏特加,着实像个流浪汉外加酒鬼。
「为什~~么~~要走?天——你有没有眼~~眼睛啊?你不是~~万能的吗?把浓变给我啊!」他大着舌头,仰天狂吼。
当然,老天爷还是继续沉默,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文驹索性将手中的半瓶酒狠狠的朝天空甩去,远处的破裂声似乎在应和他满心的凄惨。
他坐在人行道上,将头埋进手里,一道清泪缓缓自指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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