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桑羽文不自觉的就压低了嗓子。
“你不是一年级的吗?怎没去参加迎新舞会?”大个儿是大四体育系的,皮肤黝黑的他长得有高又壮,工作伙伴们都喊他大个儿。
“你呢?你不是也没去。”桑羽文抓起抹布擦工作台,店老板一直瞟过来的眸光教她心慌慌的。
迎新舞会真的有那么好玩吗?连一向尽忠职守的经理也翘班了,难不成他老人家也和人家年轻人飙舞去了?
“谁说我不去的,是老板不肯放人。”大个儿的眼睛尽往门口瞟。
“你在等人?”桑羽文察言观色道。
“是啊。我的朋友说要来代我的班,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大个儿懊恼的脸全皱成了一团。
“经理呢?”心底的疑问脱口就说出来了。
“好死不死的,他老婆今天生产。”
“唉,怎么说这么难听,小baby什么时候要钻出肚子哪能拿捏。”桑羽文瞪他一眼,语气倒不怎么苛责。
大个儿搔搔头,难得的脸红,方才桑羽文瞄他那么一眼,害他全身像触了电般麻酥酥的。
“大个儿。”店老板突地喊了声。
“啥?”
“把垃圾拿出去,你可以先走了。”
呃?有这么好康的代志?“我的朋友还没来。”老板突地大方起来害他颇不适应。
“反正也没客人你就先走吧。”
“哦。”大个儿喜出望外的拎了两袋垃圾朝后门离去。
“桑羽文。”店老板唤着正回头和大个儿道别的桑羽文,眸光里闪动着不易察觉的危险讯号。
“老板。”桑羽文有些无措,大眼睛左瞄西瞧却找不到可以打发眼前困窘处境的工作。老板该不会把今晚门可罗雀的怒气全发泄在无辜的她身上吧?
“你把东西收一收,今晚提早打烊了。”
“打烊了?!”她才刚上工就要下班了?
店老板没理会她,独自走向门口拉下铁门。
桑羽文独自一人收拾残汤剩饭,馊水桶撑得鼓鼓的,她正烦恼怎么将它搬到后巷专放馊水的集中地去,店老板出声了。
“先搁着。等一下我帮你搬好了。”店老板倚着墙边瞅着她。
“呢?!谢谢老板。”受宠若惊啊!桑羽文赶紧清洗锅盘,但是来自背后的人视线教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擂着鼓。
“你怎么没去参加迎新舞会?”
“因为……我要工作啊。”
“你这么喜欢这份工作吗?”
“当然。”这是唯一的答案,就算是违心之论她也只能这么说。
“是这样啊——”说这话时店老板早已接近桑羽文的身后了。
桑羽文赶紧将最后一个大锅捞进滴水槽内,滑溜的钻出工作台将餐区的椅凳倒扣子餐桌上。
店老板扬了扬嘴角,随后也步上餐区挑了张餐椅坐下。“我记得你是中文系的,读这一系往后好像没什么出路哦。”他的眼神片刻不离的纠缠不清。
“老板,如果没别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唯独留下店老板身处的那张桌子没叠上椅凳,心底始终毛毛的。“那桶馊水还没倒呢!”店老板气定神闲的起身。
桑羽文硬着头皮跨进工作台来到后面的厨间,和店老板一人一边的合力提起馊水桶,然而沉重的馊水桶竟不曾稍离地板。
她纳闷的抬眸望向店老板,却只见他的淫念,当下之断,她手一松,拔腿便跑。
“去哪儿?”店老板大手一拦,挡住了去路。
“老板!你……”她惊惧的猛退步,厨房和工作台之间落差的小台阶绊了她一脚,她一屈服跌坐在地板上,惊惶的发现重要时刻自己竟拐了脚。
“别怕我嘛,我会很怜香惜玉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何必辛辛苦苦端菜送汤?你乖乖的听话,我会照顾你的生活动。”店老板说得多悲天悯人似的,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逞自己的兽欲而编造的堂皇措词。
“我有手有脚,自食其力,不老老板费心。”她歪歪斜斜,摇摆不定的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
“别傻了,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你就不怕我到警局告你一状吗?”桑羽文恼了。
“你去告啊!孤男寡女的谁能证明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自动献身,我只要紧咬着你行为不检就足以教你在大学里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吃亏的是谁你应该构想得出来才对。”他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邪恶嘴脸。
“你下流!”她霍地奔向前用身体撞倒他,拐着脚拼命的只想逃出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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