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心渝。
她欢欣地接受这个想法,愉快地拉开大门,欢迎的话还来不及挤上舌尖,便已经卡在喉咙,被她硬生生的挤了回去。
站在门口的不是王婶,不是心渝,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他的头发浓密,嘴唇饱满而性感,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闪闪发亮,散出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像是两个深邃的黑洞,不断地将人卷入那漩涡中……
“有什么事吗?”她呆了许久,才讷讷开口。
“请问这是不是欧伟纶,欧董的家?”
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说话的腔调像一首动人的旋律,让人情不自禁地溶入音符中,不能自己。
筱崎知道她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该大声地说,“他不在家,”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合上。毕竟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显然不是爸爸公司里的人,因为爸爸为了怕公司的人打扰她,一向不把公事带回来处理,也不在家谈论公事。眼前这人会在这里说要找他,可见不是爸公司的人。
可是,她没有,她没有关上门,她已经被那美妙的旋律所牵引,跌入了两个深邃地漩涡中了。
此时,她只想呆在那两个黑洞之中。
“你,找他有事!”
话一说出口,她的脸颊便如着火般地烧了起来。
多傻的问题呵。
他给她一个夺走她呼吸的笑容。
“我有事要告诉他。”筱崎吞了口口水,才恢复呼吸。
“是什么事呢?”
“是——”他的话突然止住,双眉聚拢,吸了几口气,好笑地问,“你是不是打算放火烧了这个房子?”
筱崎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火速地朝厨房冲去,失声大叫:“我的天啊!我还在炒菜,我都忘了。”
说那是炒菜实在太含蓄了。
整个锅子早已冒出浓密的火舌了。
筱崎对眼前的景象,不禁呆愣住了。
彷若早就预测到她的怯懦,那人早已尾随她而至。
他粗鲁地推开她,迅速地拿起锅盖,在锅子上拍了几下,才将整个锅子丢入水槽中,快速地打开水龙头。
烟雾弥漫了整个厨房。
浓厚的烟雾,呛的筱崎不住地咳嗽,睁不开双眼。
然后一张厚实且温暖的手,拉起她的小手,将她带离了厨房走进了客厅。
一抹奇妙且前所未有的感觉由指尖窜渗至全身。
“谢谢你。”她无法正视那对黑眸。
“还好瓦斯没爆炸。”
“瓦斯爆炸?”她喃喃重复。
现在她才知道,方才她有可能面对的后果。
“谢谢你。”她由衷地重复。
“你这叫炒菜?”他兴味盎然地问。
“我——”她抬起头,正好看见他笑意的双眸,突然一抹顽皮的冲动在心中慢慢凝聚,然后散开。
“你没听人说过,炒菜又叫烧菜吗?”
他的笑意更深了。
“可是却没有人告诉过我,它还有一个别名叫烧锅呀!”
筱崎听了噗哧笑出声。
那人看了她许久才突然开口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突如其来的赞美,令筱崎瞬间停止了笑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发觉他也正用一种深邃难懂的双眸看着她时,她的脉搏莫名其妙地加快起来,两片云彩飘上了她的双颊,她的眼睛死盯着地毯,却可以感觉到站在她身旁的他。
他们站得如此靠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近得可以感受到他徐徐拂来的气息。
筱崎红着脸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管怎样,非常谢谢你,呃——”她现在才想到,她竟然和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人站在客厅对望。
“我叫严瀚云。”他适时地自我介绍。
“谢谢你,严先生,你救了我一命。”
“我的荣幸。”他依旧温柔地看着她。
筱崎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我记得你是来找我父亲的。”
“是啊!”他像是在替别人回答问题。
“我爸去欧洲了,大概要两个星期后才回来。”
“噢!”他低声道。
“再见,严先生。”她硬着心肠下逐客令,内心却因他即将离去而若有所失起来了。
他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
筱崎点点头,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看样子你的晚餐也没着落了。”他的语气夹杂着一丝欣喜,然后他突然用一种无法抗拒的语调道:“愿不愿意跟我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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