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朋友和男人去宾馆,居然会打电话给你?」钟奕麟无法置信地看着秦关月。虽然男女未正式结婚前均有自由结交异性的权力,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给人一顶绿帽子戴,他从未见过这般荒诞又不合常理之事。
「她不找我还能找谁?如果让她老爹知道,非剥了她—层皮才怪!」秦关月莫可奈何地说:「钟先生,你能不能先借我钱,保释需要钱,我身上临时……」
「你要去保释她?」钟奕麟一愕!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今天他还真是开了眼界。
「对呀!」秦关月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好朋友是做假的吗?
「看不出来你的『度量』倒是挺大的嘛!」钟奕麟好生佩服,他相信世界上恐怕找不出几位像他有如此雅量的「男人」了。
「肚量?不会呀!我没有很大的肚子啊!」秦关月莫名其妙地检查自己平坦的腹部。
「这……」钟奕麟一呆,遂摇头失笑。
「钟先生,你愿不愿意借我钱啊?」秦关月紧张地问道。现在可不是研究「身材」的时候,毕竟她的好朋友此刻正陷於水深火热之中。
钟奕麟未置一辞,深深地凝望着秦关月焦虑的面容;凭良心说,他真为他的遭遇深感不平,女友和别的男人上宾馆,若换作是他,就算为她保释,相信两人亦是一拍两散,但秦关月的焦虑却是发自内心,真真实实的担忧与关心,而这正足以说明他对那位女孩—定是爱到深处无怨尤;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晨他为何要偷亲他?天呀!他都快被搞糊涂了。
「钟先生……」秦关月嗫嚅地叫道。才上班第二天,就要跟老板借钱,难怪他一副充耳末闻的模样,但她实在是迫不得已呀!该死的吴倩玫,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唉!钟奕麟会用何种心态来看她?如果是负面……这一刹那,她突然觉得心头沉甸、情绪恶劣。
「你的女朋友叫什麽名字?」钟奕麟问道。看见秦关月十分焦虑的神情,他突然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对那名女孩在他心里占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感到嫉妒——嫉妒?他真的用「嫉妒」这个形容诃来形容他心里的滋味吗?天呀!这怎麽可能?这怎麽可以?
「她叫吴倩玫……钟先生,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钟奕麟倏然苍白的脸色吓得秦关月六神无主地急问。
「不!我没事,你别担心。」钟奕麟赶紧声明。秦关月为他担忧的神情让他心喜,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均莫名地干扰到他的情绪,难道……他爱上他了吗?一个男孩?他居然糊里糊涂、天理难容地「爱」上一个男孩!不会吧!这怎麽可能?
「钟先生,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好苍白呢!」秦关月担忧地注视着钟奕麟益加苍白的脸庞,心想,这是怎麽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没道理才几秒钟的工夫就变得面无血色呀!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贴触着他的太阳穴,冰冰凉凉的,也没发烧……但这举动却令钟奕麟如遭电殛般的将头往旁一移,让她不禁一怔!
「别碰我!」钟奕麟难掩情绪激动地大吼。我的天啊!他居然爱上了秦关月,这项认知严重地击溃他对自己的自信心。
「钟先生,我……」秦关月蓦然觉得好委屈,泪水不由自主地凝聚眼眶。
「我不是告诉你我没事吗?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到—件事情……」那张泫然欲泣的粉脸,楚楚动人地凝视着他,霎时,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罪恶感,他不想看他难过……天呀!他已经掉到万劫不复之深渊而无力逃脱了吗?他真的想保护他、守候他,为他遮风挡雨,但是,同性恋永远无法得到世人的认同,而他的家族更是不容许他的异常,他必须斩断自己心中的情丝……
「不,是我不好,我……」秦关月摇摇头。如今,她已能确定自己的内心深处——她已经爱上了钟奕麟!这下好了,女扮男装的她,根本别想获得他的青睐。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是事已至此,也唯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天晓得她真想辞掉这份保镖的工作……或许她应该去找康亚伦,否则每日与他朝夕相处,她情何以堪?
钟奕麟沉默地拿起行动电话,快速地拨了一组电话号码。「麻烦帮我接何署长,请告诉他我是钟奕麟。」
秦关月困惑地注视着他。
「何世伯,我是奕麟,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叫吴倩玫……」
秦关月难以置信地盯着钟奕麟。难道他是打电话给警政署长?恍惚间,她赫然发现钟奕麟已经切断电话,正准备拿起放在公事包内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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