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帖,接招!(46)

2025-03-04 评论


从北海回来,风浪比早上大了些。船舱太闷,芯美有些头昏脑胀,便到甲板吹风。片晌,他跟了出来,靠在另一边的栏杆凝睇着她,这种宛如对峙的气氛教有些晕船的芯美感到雪上加霜,心一横,索性背过身去面向大海,将他的身影自视界中甩开,眼不见为净。

☆☆☆

回到台北,是人车扰攘的星期天傍晚。松山机场的天空灰蒙蒙的,依旧笼罩着蒸蒸暑气,闷热难当。霎时间,芯美开始想念起那座南方的,绿翡翠般的美丽岛屿……

瞥见巫丰群在出口前帮忙大家取行李,而Joyce则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咬牙,芯美淡淡和大家道了再见,头也不回踱出机场,拦了辆计程车走了。等到巫丰群追出来,已不见她踪影。

晚上,芯美在床上瘫着。身子虽疲惫,脑子却一点也不愿配合。回想三天来的点点滴滴,巫丰群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其实是让芯美有怨的——

先前,她对他的感情观,只是有些怀疑、有些不确定,谁知道经过三天的观察才发现,原来巫丰群对她的好,一点也不特别。只要是异性,他都体贴、他都照顾,尤其对待Joyce时那种呵护、爱怜的眼神,就像发射着几千几万瓦的柔情电波,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瞎子也不会相信。

哼!这个巫丰群,老这样仗势他的口才、长相招摇撞骗,好一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这些伎俩,用在一些笨女孩身上是绰绰有余,但是,我常芯美打死也不吃你这一套!翻身面向墙壁,芯美负气地想。

按理来说,她大可毫不恋栈地将他身影自脑中抹去——从今以后。

但是,不知为何,一想起这段随时会over的情缘,不争气的眼泪,竟在此刻落阱下石。

无力靠向床边,芯美就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地喘息、抽噎着,死气沉沉……连续三天早起,芯美的生理闹钟定在一大早。张开眼睛,发现是在自己床上,赫然有种不太习惯的感觉。想想,昨天之前还在离岛度假呢,今天起,又得继续水泥丛林的生活,光想就教人倦怠。

芯美赖在床上,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忽又被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蚊子示威,芯美担心它即将发动攻势,为了先发制敌,只好弹起来摆开捕蚊阵。岂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追赶跑跳碰了好一会,还是让它给溜了。

唉!刚回台北,什么事好像都不太顺,别提巫丰群那档子事了,连一只小小蚊子,也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芯美愈想愈沮丧,理论上应该开始赶赶写稿进度的,无奈怎么也提不起劲,玩心一放出去,似乎还在澎湖逗留,收也收不回来。突然眷恋起那片灿丽蓝天,而她黯淡的心,现在正需阳光滋润。

于是,她替Chocolate准备了足供两餐的食物,然后骑车到真善美看场绝色影展。在电影院里头,藉着感人情节的帮助,芯美狠狠掉了好几滴泪。宣泄了情绪,步出电影院,正午阳光褪去她残存的泪渍,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下午在西门町漫无目地蜇着。改建后的西门叮,时髦、前卫,琳琅满目的时髦服饰、流行精品,到处充塞着日本新宿的气味。芯美这一逛,逛出了心得,也点燃芯美心中蛰伏已久的购买欲,西区逛完,还在兴头上,傍晚再杀到东区,既然要压马路,干脆一次压个过瘾。

本来想找几个朋友出来ISCOFFEE聊聊,岂料刚坐下来,赫然发现手机摆在房间忘了带,又懒得出去外头排公共电话,只好作罢。一个人在闹区晃荡许久,约莫晚上八、九点,芯美才提着大包小包血拼而来的战利品回家。

咦?信箱中好像有封信。

一个雪白信封,上头没有地址、没有邮票,仅仅写了MayMay两个字。

他亲自送来的?!

嘴里硬说对他毫不在乎,此时,芯美却下意识将手上的东西全部丢在一旁,揪着一颗莫名不安的心,微颤着双手打开信封——

首先见到的是最上方的一张照片。左下角的双心石沪被涨起的海潮隐去了一颗心,左右分立的一男一女,男的微张着嘴,笑得尴尬,女的则是皮笑肉不笑,两人匪夷所思的神情,使照片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唉——”自己和他的唯一一张合照,竟是如此不堪入目。芯美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心再看下面几张大堆头的照片,赶紧摊开最下方的一张纸条,瞧瞧里头写了些什么:

MayMay:

加洗了一份照片,原本想亲自交给你,按了几次电铃,除了听见chocolate的叫声,全无一点动静。在楼下等了好久,你手机里也留了言,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到哪里去了呢?真的决定不再理我了吗?这样不行,要判我死刑,至少也该给我个心服口服的罪名吧!别让我含冤莫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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