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应该会给我一个极满意的答案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有对象的。
“咦?你在跟谁说话?”她东望西看,没看到有第三个人哪!难不成是鬼……
跟谁?那还用说吗?自然那两个没品无德的人,若不是刘松筠好心告诉他,他还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无聊的人,吃饱没事干,居然在窃听、监视人家谈情说爱,真是受不了。
在曼丘葑面前,他未说破,只是微微一笑。
“你……”突然见嬴政把脸凑过来,曼丘葑的心不觉加快了速度,剧烈的跳动着,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双颊,在灯光的衬托下,她显得格外清新动人。
“好葑儿,该把它还给我了吧!”
善于观察的嬴政,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变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头鹅,置她娇丽如花的容颜于不顾,而把视线焦距摆在缠绕着她细致颈项的那条丝巾上,并动手解下它。
“过分!小气!”她期盼落空,又羞又气地嘟着嘴。
“你竟然在意它胜过我!”
破天荒的,她首次尝吃醋的滋味,只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她的对象居然会是一条旧丝巾。
这是该喜?还是该忧呢?嬴政有点难以取决。
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嫉妒的火焰。他的她从女孩蜕变为小女人了,她的行为举止表明了她是在意的,他原是应该欣喜,只不过,跟它锚铢必较,争风吃醋,这样的成长会不会太过了点?
“我不给你,它原是我的。”她赌气道。
“当年,你把它绑在我手臂上,连带的也绑住了我的心,没有它,我熬不过这漫长的十年,你就把它给我,让它继续绑着我吧!”他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我怎么办?我怕冷呀!”
嬴政笑吟吟的从一只纸袋中取出了花色款式相同的丝巾,原本来是已经停产了,嬴政请托他法国的友人找寻到原制造了商,他用了近三十封信和上百通的电话,才打动了原设计师,特地破例为他以手工制作这条丝巾。
“葑儿,就由它代替我绑住你,锁牢好的心,系着我的深情,陪你生生世世。”嬴政灵巧的为她结上丝巾,并拥着她,在她唇上烙印下一个轻吻后,他调皮的笑道:“那个设计师告诉我,这条丝巾经过了特殊处理,保证永不褪色,好祝福我们的感情万年不渝。”
“嬴政,你真好。”她感动的紧搂他的颈项,主动的迎了上去,将花瓣般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给他——个甜蜜得足以使人销魂的香吻,以作为回报。
嬴政无异议的接受了,但他并没有索求无度的更进一步,反而是在片刻温存后,微咬着下嘴唇,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你怎么了?”每当他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她就会有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安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她抱了起来,直趋向顶楼的天台。
“听说,香港的夜景价值百万美元?”他平淡笑道。
她依偎在她的怀抱里,没什么好感的随着他的视线,远眺着黑暗中闪耀着光芒的灯光海。
“我不喜欢这种人工制造出来的虚伪假象;如果你要我评价的话,那么咸阳的夜景,我将给它一个天文数字,它才是世上最难得的无价之宝,”
“你想不想回咸阳宫?”
“如果你想回去,我当然跟你去,不论什么地方,你都休想再丢下我,我是跟定了。”
“拜托你搞清楚,上次是丢—卜我耶!”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身不由己嘛!”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若要你跟我回去,你舍得下这种的亲人?”
“这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连他们一起带回去啊!”她说来轻松,完全没考虑到事实和想像总是有些距离的。
想想,曼丘家上下和里外清算起来,就算没有上千,少说也有上百,如此劳师动众,如此庞大阵容,黑色漩涡能负载得了吗?这会不会太过于恐怖夸张,太为难它了?悲情辛苦的嬴政,当场陷入了哈姆雷特式的苦思泥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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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起来,温暖的阳光从西方的玻璃窗透射……暂停一下,这好像不太对劲,太阳偏斜向西方,它应该是午后三时,怎会清早呢?没办法啊!对于像曼丘武这样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人而言,傍晚等于清晨,夕阳和朝阳是同等意义,所以现在是清早没有错。
像这种小事,得过且过,不必太过计较和苛责。
正当他兴致高昂,边哼歌曲,边把陈列在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用心而仔细的涂抹在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之际,楼下不时传来细微低沉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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