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理正要说话,挂在腰际的行动电话却在这时响起,他看了屏幕一眼,脸上立刻浮现柔情万种。
“瑄瑄,你找我?没事?只是想听我的声音?放心,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讲给你听,你可不许嫌烦。”
为求胜诉不择手段的小穆律师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腻人的情话?萧君严心脏差点吓到休克。
冷心冷面只是表象,穆尚理的内在竟这样纯粹炽亮地燃烧着!
萧君严不禁叹息,女人真能做到上帝都做不到的事。
重色轻友乃人之常情,穆尚理忽然觉得萧君严很碍眼,决定快快打发他走人。“二姐最近没空,你隔一阵子再打电话预约吧!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
站在萧家门外,袁若凡一颗心提得老高。怎么没听见狗叫声?他真的把斑斑丢掉了吗?
心中大急,袁若凡一脚就想踹开萧家大门。
就在这时候,大门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袁若凡一脚踏空,收势不急,身体直向前冲,撞到一堵肉墙。
“痛痛痛!”
“活该,谁叫你那么粗鲁。”
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袁若凡眼光向下飘,发现硬邦邦的肉墙长出一对魔掌,此刻正牢牢捉住她的腰,一副没有打算放开的样子。
知道抗议也是无效,她省下无谓的尝试,任由萧君严对她毛手毛脚,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斑斑呢?”
“扔啦!”
袁若凡脸色刷地变白,眼眶登时红了。
再开口,话声已明显带了鼻音。
“扔到哪里?”
她要去找斑斑回来!爸妈不准养狗,她就租房子自己养。
她就和那个黑斑那么好吗?要是他有一天不见了,她也会流泪,不过却是笑到不行而喷出眼泪。
萧君严哼了一声,被自己的猜测气到内伤。“被我扔到北极给北极熊加菜了,谅你也找不到。”
袁若凡收住眼泪,愕然瞪住他。
北极?他又在骗人吗?还是他根本没丢斑斑?
萧君严放开她,转身从两人高的桂花丛后捞出一团黑白混色的肥软毛球,不情不愿地递给惊疑交集的袁若凡。
明显长胖、变得圆滚滚的小狗被布条紧紧缚住嘴巴,只能拼命摇尾示好,无法吠叫表示欢迎之意。
袁若凡连忙接过小狗,解开缚住狗嘴的破布,指控狗主人的太不人道……不,是太不“狗道”。
“你虐待斑斑!”干吗绑小狗的嘴巴?他可恶!
“没让它变哑巴就算很好心了!”萧君严没好气地道:“你真会挑,挑到一只神经狗,邮差来也叫,小孩经过门口也叫,结果隔壁的李先生捉狂了,跑来抗议,我爸叫我带狗去割声带。”
袁若凡抱着小狗连退两步,准备抢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携狗潜逃,绝不让萧君严把斑斑变成哑巴。
“李老猴有躁郁症,一点点声音都受不了,不要理他啦!”
“你说得轻松,被抗议的又不是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心中,她不去理会萧君严的抱怨,轻轻抚着小狗,又掂了掂它的重量。“你变胖啦!”
萧君严更加不爽,声音透着掩盖不住的醋意。“我妈每天买鸡腿水煮喂它,吃的比我还好,不肥才有病。”
捧醋狂饮的萧君严突然把袁若凡怀中的小狗拎住,接着往地上一扔。
不准赖着大妞的胸部!
小狗又不是垃圾袋,怎么能随便扔?
袁若凡心中大急,弯下腰想看看小狗有没有受伤,萧君严逮住机会,从后方将她抱满怀。
一张脸像着火,连颈背都羞红了,袁若凡手肘向后撞,声音微微颤抖。“你干嘛啦!”
萧君严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俯在她耳廓断息似的呢哺:“我没扔斑斑,你答应让我做的事呢?”
袁若凡全身大概只剩头发还没变红。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里附着她,随着每一次呼吸,化成粒子攻占她的躯体,也进驻她心底。
“什么事?”
“大妞,我必须提醒你,装蒜不是好习惯。”
袁若凡挣不开他,又气又无可奈何,这里是萧家,萧伯伯、萧妈妈以及萧小弟都没出门,窗子后面极可能隐藏一双双好奇的偷窥眼睛,怎么可以在院子里和他玩三贴?
怪的是理智大声疾呼STOP,她的身体却不排斥肢体的亲腻接触,被他碰过的肌肤产生微电流,颤颤震震导入心底。
萧君严将她削薄的头发拨到一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引发一阵阵麻栗和破碎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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