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要在做什么缺德事了?”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懂。
总编将一叠照片扔在桌上喝了一口酒道:“这次咱们的目标,绝对是死了只有人笑没有人哭的烂货。”
“穆崇真?”雷鸿远微微吃了一惊.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跟她一起喝咖啡的男人是谁?眼生得根尖.应该不是公众人物。”
“他叫李家庆,是冰山女魔头的旧情人。”
总编一口饮尽杯中佳酿冷笑道:“那个臭姨子,仗着老公是法界长老,作成作福,咱们报导的篇幅才指头大,她就帮当事人洋洋洒洒写万言书告咱们毁谤,附带天文数字的民事赔偿。”
“你不是已经封她为“赶尸族”了吗?”雷鸿远一挑眉,反问道:“我记得那文章是老大亲自执笔,用最恶毒难听的字眼揶揄她为了钱势权贵嫁给足以做她爸的法学教授。这还不够难听?不然你想怎么样?”
总编“啪”的一声捏碎水晶杯,“我想她死!”
发现这种说法传出去铁定惹来牢狱之灾,他改口道:“没那么严重啦!只想给她一点苦头吃吃,否则我心里不痛快。”
老大拗得也太硬了吧?雷鸿远飞快地思考。
他待的这家杂志杜采连坐法,如果法院判决杂志技应赔偿当事人名誉损失,记者也要跟着赔。
总编身为主管把关不严,加倍赔偿。
由于报导内容劲爆,杂志社每个记者几乎都是法院的熟面孔、几年下来加加减减,穆崇真少说也咬掉总编一栋阳明山别墅。
总编将碎片收拾干净,取出另一只水晶环,自斟自饮起来。“鸿远,你觉得咱们这回胜算大吗?”
“光凭这些照片,机率等于零。”雷鸿远大剌剌翘着二郎腿。“大学时代的朋友相约出来见面聊天很正常,就算真有奸情,人家也只当是坚定的友情。”
总编狞笑着说道:“咱们派三组人马,日夜跟监,我就不信拍不到他们在街头拥吻的画面!OK!shit!danmit!”
老大爱骂就让他骂个过瘾吧!雷鸿远一杯接着一杯,不是每天都有这种好康,不及时把握对不起自己。
“打倒女魔头是我毕生的梦想。”总编握住雷鸿远的双手道;“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只要能够做掉穆崇真,我的位子让给你做。”
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能看吗?
还不想去荷兰跟阿修罗一家亲的雷鸿运抽回手,咳了一声道:“老大,现在讲这个也许不中听。穆崇真是律师,本来就和咱们不同边,任谁都一样,没必要特别针对她。”
“放屁!”总编狂怒地吼叫道:“臭婊子仗着她后头够硬.又有三分姿色,迷得法官晕头转向,赔偿金额随便开随便准,一毛钱也不删。我还有多少栋房子可以赔?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他双眼射出凶犯的光芒,颊边肥肉更是一抖一抖地抽动。
“一句话,你是帮她还是帮我?”
“这不是帮谁不帮谁的问题。”雷鸿远保持冷静,说道:“就算做掉穆崇真,马上会有另一个律师接替她,除非把律师赶尽杀绝,否则这么做没意义。”
长期吃瘪,人财两失,总编早已铁了心,非整死女魔头不可。
“有没有意义轮不到你说话,我叫你写作就写!”
拾出上司的威风压人?他打错算盘了。
雷鸿远面色一沉,冷笑不离唇。
唯一压过他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是死是活还很难说。老大只是叫好听的,真以为他怕丢头路吗?
雷鸿远的反感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总编暗叫不妙,连忙改采哀兵姿态,低声下气地求道:“鸿远,我给你最大的自由,从来都是你怎么写、我怎么登,有哪个总编这么配合?这次就当我求你写。”
雷鸿远皱眉沉思。老大怪可怜的,但他要仔细考虑清楚。
“女魔头比鬼还狠,想要不着痕迹地调查她,除非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则甭想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树大招风,看穆崇真不爽的还嫌少了吗?她到现在都安如泰山,功力之深,连恨他入骨的敌人都不得不佩服。“鸿远,我没有叫你无中生有、颠倒黑白,那是穆崇真的拿手绝活,谁跟她一样犯贱!”总编游说道:“如果李家庆和她只是朋友,这件事一笔勾销。我告怕了,还会笨到自取灭顶之灾吗?”
这倒是真话,太岁爷头上动土,铁定告到倾家荡产。不然冰山女魔头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总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劝道:“如果查证的结果,跟我猜的情形不谋而合,你再斟酌着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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