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鸿远告诉自己:不生气,不要生气,忍受猪头女人顿指气使已经够修了,气死了才叫划不来。
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对!没错,就是这样!
猪头女人店里摆着许多照片,没化浓妆没穿套装设戴名牌的穆崇在赫然在列,数量还不少哩!用膝盖定也知道两人交情匪浅。
等地搜证完成,文章写好,杂志漂漂亮亮地印出来到时候就该她哭了。穆崇真栽在最好的朋友手上也算报应。
雷鸿运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居然坯微微露出笑容。
蓝慕华心头警钟大作,他的笑容是一连串不幸的预兆.上次是小鱼遭劫,这次他又想谋害谁了?
“喂!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笑得那么小人!”
雷鸿远很无辜地瞟她一眼,继续割纸箱。
“我牺牲假日帮你做事,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怀疑我的人格,上帝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家伙居然抬出上帝来压她!蓝慕华瞪得眼睛突了出来。
“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原谅你。”
故作亲腻地点点她的鼻尖,一口气呵在她敏感的耳垂.蓝慕华忙不迭闪避的仓惶却遭到雷鸿远的耻笑。
作弄她真的好好玩,他好像玩上瘾了。
他喜欢看她的脸蛋染上醉人的嫣红,不管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都让人想不住想尝一口看看。
从他充满阳刚味的气息中挣脱,蓝慕华连忙退到魔掌构不到的地方,气愤地嗔嚷道:“无赖!你欺负人!”
雷鸿远拆开最后一个纸箱,唉叹出声道:“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骂人的技巧却还那么低段,说出去我多没面子。”
他还敢说!
蓝慕华手好痒,心想捶他一顿出气好了。
她还没动手,骑楼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杂沓声,挤进一狗票绝对不是来买花的“客人”。
这些人手臂上刺龙刺虎,有些干脆利着女友的名字,操着破锣嗓门。还带着一口道地的下港台湾国语。
“阿炮,就素这间花店吗?”
带头太保问着身后必恭必敬的小喽啰。
“老大,就是那个不屎活的查某老板。”
小喽啰凶狠的目光投向当天不给他面子的蓝慕华。他的外号叫小钢炮,查某老板敢惹恼他,简直找死!
刚才还很不得撕了雷鸿远喂狗,蓝慕华此时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仿佛他是唯一的逃生浮木。
雷鸿远收起嘻嘻哈哈的玩笑神色,表情变得肃杀冷凝,寒冽的眼神足以把戈壁沙漠冻成南极冰原。
“你去哪里招惹这些个鬼蛇神?”
你问我,我问谁啊!
蓝慕华吓得六神无主,头皮更是一阵阵发用。“那天他拿假钞来买花,我不肯卖,他把花踩烂了。”
雷鸿远黑瞳里蓦然迸出危险的烈焰!行使伪钞、聚众滋事,这些社会寄生虫来免太嚣张了。
蓝慕华脸色发白,紧张得快哭了。“就是你第一次来的那天嘛……”她的生活圈子一向单纯,何时见过这种砍砍杀杀的阵仗?”嘘,别说了。”
雷鸿远将她拉到背后,不让混混肆无忌惮的目光贪婪地扫视蓝慕华洋溢青春活力的曼妙身段。
做坏事还想眼瞩吃冰淇淋,没那么便宜的事!
突然之间一股浓烈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强烈撞击着胸膛.力道之重,连雷鸿远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哪一根神经接错了?为什么猪头女人被欺负的可能性,会让他涌起杀人的冲动?
蓝慕华缩在他背后,悄声问道:“要不要报警?”
雷鸿远眼睛一溜,把对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哼声说道:“对付小卒仔,用不着警察出马。”
多么狂妄自负的口气!
平常听起来刺耳,这时候很受用。
蓝慕华很清楚雷鸿远不作兴虚声恫吓那一套,这个人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警察来了他还嫌碍手碍脚。
阿炮用充满暴戾又蛮横的声音,数落蓝慕华的滔天罪行。
“吃茶店开张的那一天她不肯卖花给偶,每个茶妹都有被伦送花,只有阿纯没伦送花,她很没面子。”
拿假到买花的人是他,对不起情人的是他,以受害者自居的人是他,公然撒谎的人也是他!
蓝慕华差一点仰天狂笑,好人的角色全被他占光了,看来她当定杯女人,活该出门被车撞、被人吐口水!
带头老大似乎从一进来嘴巴就动个不停,边嚼槟榔边说道:“阿纯素我汉妹妹,不给她面子,就索不给我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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