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怒火烧到顶点,雷鸿雁走出来喝道:“疯狗!嘴巴放干净一点,别以为是自家人我就不敢告你!”
雷鸿远剑唇微往上勾,笑意没有到达他冰冷的眸子,比不笑的时候更令人背脊发凉。
他弯下身拾起地上的杂志。
“哦?你不是常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生什么样的儿子吗?事实上,这句话也适用于女儿。”
雷鸿远朝同父异母的姊姊抛去一记似笑非笑、阴险肝诈的眼神,明知对方已是俎上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分,但在开肠破肚之前,还要好好玩弄凌迟一番,更能增添进食的乐趣。
看得寒毛直竖,雷鸿雁蓦地觉得大厅的空调故障了,热得人满头大汗,可是脖子上吹来一股凉飕飕的冷气……
丝滑的嗓音藏着嘲讽,雷鸿远念出自己的大作。
“本刊记者经由秘密管道得知,国内某知名企业女性副执行长,性癖好几近变态,得同时与数位猛男交欢才能餍足滴蜡烛、掷骰子、互拔体毛无所不玩。根据其中一名男妓向记者透露,该到执行长左下助有块拇指大小的新月胎记。
仿佛脑门被狠狠敲了一棍,雷鸿雁几乎昏了过去.
他妈的死鸭!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竟敢抖出她的秘密!
“真不是盖的,男人也及不上你万分之一的勇猛;巾帼不让须眉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雷鸿运摇头晃脑,讥嘲地做出结论。
雷鸿雁又急又恨,苦思对策解套。偏偏女孩子只要沾上这种事就百口莫辩,顷一刻之间,又想得出哪门子对策?
雷鸿达冲上前揪住世仇兼死敌的衣领,再爆料下去,爱面子的阿爸极可能马上跟鸿雁脱离父女关系!
“疯狗,你吠完了没有?!"
怎么?只准的大小姐风流快活,不许别人说上两句吗?
雷鸿远满肚子鸟气无处发泄,正愁没人和他干架,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哪有推辞的道理。
他当下毫不客气地朝雷鸿达挥去一拳!压抑痛殴白目的冲动,绝对是非常、非常不健康的。
雷鸿达富贵奢华的日子过惯了,一身刚解冻的五花肉哪里比得上狗仔记者雷鸿远的敏捷俐落?
他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只来得及闷哼半声便软趴趴地躺平,像一摊半融化的猪油。
肥胖在医学上是不太好,不过多少也有点好处:眼下这局面,雷鸿达若不是有大量的脂肪当衬垫,伯不全身骨头部散开了。
“啧”真不耐打!
非常不过瘾的雷鸿远轻蔑地扁扁嘴角,来不及得意的他,耳膜就被傅琼月和龚眉仪的齐声尖叫震得隐隐生疼。
“姊夫!””老爷于!”
台湾这块弹丸之地,左下胁有新月胎记的女性副执行长还能闹双胞吗?鸿雁看似乖巧文静.实际上比发情的母狗更淫荡!
他雷某人丢不起这种脸!
急想攻心,剧烈的疼痛毫无预警地攫住雷竞书
“咚”的一声,他直直倒下,眼睛还张得大大的……
***”咚”的一声,女孩失足跌倒,嘴巴因太过惊讶而合不拢,口水呛到喉而咳个不停.小脸都胀红了。
“你们两个男人要结婚?”
蓝书华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妹妹蓝慕华,帮她揉揉肿起来的膝盖.嘴里习惯性地碎碎叨念道:
“动不动就摔跤,哪天跌断脖子都还笨笨的。”
“大哥.不要岔开话题。你要和承修哥……结婚!?”
蓝慕华充满疑问的眸子锁定倚在门边的罗承修,思绪天旋地转。他们几时变成亲密爱人的?
蓝书华额头泌出冷汗,搓着手说道:
“小蓝,我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让你接受我和承修是这种关系,但你要相信我们是真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更不是反杜且赶流行喔!”
罗承修静阵地不发一育,浓情的眼神锁往爱人,盛满其中的浓烈爱意,看得蓝慕华一愣一愣的。
“怎么会这样……我都没发现……”小妮子择若脑袋思索过去几年来她未曾留心的微妙变化。
震惊是免不了的,没有两个男人预想的排斥与嫌恶。蓝书华一扫连日阴慢.不再惶惶难安。
同事当他是会走动的爱滋病毒,上司突然叫他卷铺盖走路,这都不要紧,只要小蓝接纳承修是一家人就够了。
她是他世间唯一的亲人,她的谅解包容,足以弥补一切苦厄;还有在天堂的爸妈,希望他们也能祝福他。
哥哥一定想起爸妈了!享年不永的双亲,是他们兄妹心中一辈子无法抹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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