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优厚,我们尽力去找这个人,我帮你。”
姗姗回家,打开房门一看,哗,像个垃圾堆。
她的讲义散满了一地,她刚开了笔记簿,差不多所有笔记都在旧本子,那本日记支离破碎,实验报告是很重要的,那大活页夹子坏了,许多报告都没有了,明湘送她的参考书少了几页珍贵的图片。
她叫着冲出去:“梅姐!”
“什幺事?”佣人在厨房跑出来。
“你把我的房间弄成什幺样子?”
“什幺样子呀?”
“你收拾房间的,不知道?”
“先生说,收拾小姐房间的事不用我做,我几个星期没进你房间。”
“不是你,是谁?我的房间被人捣乱,我失去很多东西,用钱买不到的。”
佣人慢条斯理地说:“午饭后二官和三姑娘在里面玩了一会儿!”
“吓,两个小鬼?”姗姗跑出去,推开乐乐和莉莉的房门,两兄妹看见姗姗便掩嘴笑。
“你们为什幺把我的讲义、笔记、书本……撕破?我撕破你们的功课簿行不行?嘿!”
“反正你不用上学,那些东西对你没有用,拿几张玩玩那幺凶,小气鬼。”
“谁说我不上学!哪一只乌鸦嘴说的?你们两个小鬼!”
“爸爸说的,你骂他,啊!你去骂他!”
“什幺?你们竟把我参考书的图片拿来折船,折灯笼?你快叫你爸爸赔我参考书。”
“爸爸说,像你这样下贱的人,根本不配做医生……”
“不配?”珊珊眼睛冒火,扑向乐乐,骑在他身上猛打,莉莉过来又挥她一拳,直至她倦了才爬起来。
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可是,破的破,散的散,根本无法整理,她索性坐在地上喘气。
什幺都没有了,不用上学了。不久便大考,拿什幺去温习?
房间暗下来,她去开灯,突然房门啪的一声被撞开,十几个巴掌打得姗姗眼前冒星星。
“你这野种,竟敢打我的子女!”
姗姗打了几个退步,靠在墙上。
“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后父说着又拳打脚踢。
“别生气了!”余太太去拉他:“气坏自己!”
“她心毒,把乐乐打成这样子,我杀死她!”
余太太拼命抱住他。
姗姗定一定神,捧住脸:“是你的儿子和女儿先来撕毁我的书本,是他们先犯我!”
“你是个下贱、骯赃、自私的婊子,贪慕虚荣一心想做医生。欠债不还!贱种!”
“你才下贱。”姗姗擦一下唇边的血:“利用我赚钱,你对得住我妈?”
“什幺?你……你……你……”
“当初你娶我妈,是看中我长大了,可以为你拉男人赚钱。贱男人、王八蛋……”
“我非打死你不可!”后父一掌打开妻子,扑向姗姗,姗姗闪身冲了出去,后父嘶声大吼:“贱货,你没钱便不准你踏入家门半步,你滚,没人留你!”
“姗姗,回来……”母亲凄惨的哭声。
姗姗拼命走出去,直冲,半步不停留。
她跑了很多路,直至倒下来。她在人家檐下坐到天光。
她走路回学校,坐在校园草地上等明湘回来。
有足够的时间让她思考,她想得很多,想得很远,一夜之间,她整个人改变了。她像洗过脑,换过心。
声音越来越多,学生上课了。
“明湘!”她叫住经过的她。
“咦!你怎会坐在这儿?”
姗姗站起来,笑笑:“今天早上不上课,陪我聊聊,行不行?”
“我无所谓,但你半天不上学,损失很多。不怕吗?”
姗姗摇摇头:“我们去上次的公园,今天暖和多了!”
“走吧!谈谈也好,出国的事令我烦。姗姗,你面色好差。”
“昨晚和两个小鬼打架,开通宵温书。就快大考了,但我一个字都看不进眼里,脑很乱。”
“怎会这样?你一向温书又快又记得牢。”
“正如你所说,我现在的情况、环境,怎能安心读书?”
“你不是读不下去吧?”
“我尽力,一直在努力,没有用,我又再一次不及格。现在连系主任都不喜欢我,我怕回学校,怕见系主任。唉!看样子我做不成医生。”
“你既然对念书已经没有兴趣,你来帮我,我把爸爸交给你,我便安心出国念书!”
“我不行!我不懂商业,对做生意毫无认识,我不能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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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陷入一场是恨、是爱、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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