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女人是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
主动上前抱住苏珊娜,凌云送出祝福:「要幸福啊!难得找到一个肯给你自由挥洒天空的男人,这种男人就算是敲昏也要带回家。」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苏珊娜眨眨眼俏皮道,但是想到离别在即,还是忍不住黯下神情。
「怎么了?」
「如果齐能像唐恩一样──」
「别说了,要是他真的像唐恩一样,这世界上还有安静可言吗?」凌云嘻皮笑脸转移话题,不见一丝离情。
偏偏苏珊娜就是要提:「他要是知道你一声不响地离开纽约,一定会很伤心。」
「我哪是一声不响地离开。」从口袋掏出一封信交给她。「我相信他们一定是令天晚上的胜利者,会后请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好吗?」
「嗯。」苏珊娜收起信。「但是待会儿齐问起你,我该怎么说?」
「就说我会晚点到。」
「好。」她点头,忍不住上前搂紧共处近一年的室友。「我会想你的,凌。」
「我也是。」凌云拍拍她,已经习惯这种告别方式的她实在掉不出一滴眼泪。「有缘会再见的。」
「缘?你们东方人相信这个字我可不,世界这么大,光是在纽约,和同一个人擦肩而过的机率就很渺小,更何况是世界。」苏珊娜抱紧她。「凌,我会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彼此彼此。」凌云松手,退后一步。「快去吧。你跟唐恩约七点在会场大门口见面的不是吗?现在快七点喽。」
「那,我走了。」
「嗯,拜。」轻轻挥手,凌云笑脸目送相处近一年的亲密室友。
调调背带,虽然答应苏珊娜至少要在外头看完整个经过,但只是说说来安慰她的,事实上她订的是九点的飞机。
转身,她看见令她一见就会想翻白眼的人。
「于佑,你什么时候变成东厂的人了?」她暗骂他偷听的行为像明朝太监。
「你要离开纽约?」于佑的表情很是复杂。
「你不是全听见了还多此一举问什么!」
「如果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我收回,这一段期间你为仲齐付出的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自己说错话,我向你道歉。」于佑真心道,试图留住她。
「站在仲齐的朋友立场上,你没有做错什么。」凌云挑眉睥睨地瞧着他。「我讨厌事后说抱歉的人。什么对不起、抱歉的话,在我听来不过是做错事的人为了减轻自己的内疚才说的话,我不会接受。」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留下来?」
「我会离开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要走要留不会为了谁,除了我自己。」她一向我行我素。「令天我要走是因为我不认为和仲齐会有什么好结局,他没有办法接受我不愿被人束缚的个性,还有自由来去的作风,硬要留我在他身边哪也不能去──这不符合我的生活方式。之前因为你的一番话,我勉强自己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但是我想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你不爱他?」
「我爱他,他是个值得爱的人,但是他无法给我一片自由呼吸的天空。」仰望天幕,点点繁星,她有多久不曾躺在草地上放松自己地欣赏了?
感觉自由,似乎是上辈子的事那么遥远。
「凌云?」
「我与他不会有结果的。我要的他不能给,他要的我也不可能会给,如果硬是勉强凑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这点你应该明白。」
他明白,但是无法理解为什么爱他却又要离开他。「你离开他会伤心。」
「好朋友就在这时候发挥功用啦!」上前拍拍他肩膀,凌云呵呵笑道:「你以为朋友是拿来做什么的,就是这时候特持别好用。有你们在,他不会难过太久,要不你就尽量找些事给他做,等他忙翻天就不会记得有我这个人了。」
「谁都忘不了你。」她的存在特殊且少有,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明明凡事漫不经心,却能在别人眼里留下强烈的印象。
飘泊的天性,说留就留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点愁肠,潇洒自若仿佛什么都放得开,又自信得好象什么都抓得住。
「你会是他心里最大的伤。」
「男人多少都要受点伤才会变得更沉稳。」凌云笑眯起眼,面对他时没有一丝记恨的怨怼,不知道是藏得很好,还是根本没有?「我期待你们变得更成熟、更有魅力,别让我失望。」
「你会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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