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译翔微微点头,将握着玫瑰的手举至颊边,而后用力缩紧,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让人有一时间的错觉以为是从玫瑰中所渗出的红色液体。
而管译翔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镜头,眼神中仿佛蕴藏着压抑的狂乱,表情则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地狱来的要吞噬一切的恶魔使者。
韦彤萱被这样的管译翔吓到了,除了他手上的血令她感到震撼外,还有就是他那好似穿过镜头紧抓住她的炽热双眸,令她感到虚软。还好,不过,她的手却仍记得按快门,捕捉着这画面的每个角度。
‘好了,你快进屋包扎吧!’韦彤萱在拍过瘾后,才惊觉管译翔那样的举动是很痛的,思及此,她的心也仿佛跟着他的手在淌血。
‘你不拍了吗?’这点痛对于学生时代常和人打架练拳头的他跟本算不了什么。
‘我拍好了,我帮你包扎。’搁下摄影器材,韦彤萱坚持要替他上药。
到了屋里,韦彤萱小心的以沾着红药水的棉花擦拭在管译翔的伤口上。
‘痛不痛?’看到管译翔手上被刺扎到的许多血洞,韦彤萱好心疼,巴不得被扎的是自己。
‘不会,还好刺没钳进肉里,否则到时还得用夹子一根根挑出来,那可就累人了。’
管译翔故意说的轻松,为的是不让韦彤萱担心。
‘对不起,我不该要求拍你。’
‘拜托,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你何必道歉,就当是上次弄伤你的代价,何况,这只是几个小孔,没关系的。’管译翔除了就事论事外,也希望她不要如此自责,可是,当他看见斗大的泪珠自韦彤萱的颊边滚落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安慰失败了。
‘我的天哪!你怎么这样哭啦!’他的手是真的不痛,而他也真的不怪她,可是,她却偏偏要让他心疼。‘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哭,哭多了伤身体,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一定很痛。’韦彤萱答非所问,只是一径的看着他的伤口流泪。
‘我都说不痛了嘛!’
‘我是关心你,我……’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觉得你可以去帮助一些深受旱灾之苦的灾民耶!’管译翔没头没脑的突然说。
‘为什么?’
‘用你的眼泪啊!你想想,当那些灾民可怜到几个月没水用时,你却在此肆意浪费泪水,所以,我觉得那些人一定很欢迎你去那边哭,流点水给他们。’管译翔说的头头是道。
‘歪理!’韦彤萱破涕为笑。
‘是歪理你不也接受了,而且,还为这个歪理而笑。’管它什么歪理不歪理,只要她肯笑就好。
‘听沁乐说你很专情?’
韦彤萱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管译翔愣了一下。
‘喂!’韦彤萱伸出手在管译翔的眼前挥呀挥的,这才让他清醒。‘你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
刚才她只是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能让管译翔真心相待,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所以才脱口问出这个问题。
‘是沁乐告诉你的,她还有没有说什么?’照韦彤萱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是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他就是想求证一下。
韦彤萱摇摇头。
‘其它的她什么都没说。’韦彤萱不禁猜测他和沁乐究竟有多要好,又共同拥有了哪些秘密。
‘喔!’管译翔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专情,可是,一旦让我喜欢上一个人,我就会很坚持的爱下去,不管对方是否有同样的心情。当然,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困扰,我不见得会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虽然会很希望对方也是对自己有心,但是,又担心事与愿违,更害怕造成双方的尴尬,所以,什么都不说或许才是最好的。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的心态很鸵鸟,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守护对方、在乎对方的象征。不要对方困扰或勉强,宁愿自己心痛和伤感,都是一种爱对方的表现。’韦彤萱也侃侃而谈。
‘这是你的经验谈吗?’管译翔有些不悦,究竟是哪个男人值得她这么倾心去爱呢?‘或许吧!那你呢?’韦彤萱有点难过。不知是哪个幸运人儿能教他爱的如此无怨呢?
‘可能吧!’管译翔也回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你有没有试着告诉她,说不定她也是爱你的。’韦彤萱强忍着心痛。
‘我不想冒这个机率不大的险。你呢?想不想试试看?’
‘和你一样,不想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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