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束花送你,希望你以后官运亨通,一帆风顺。”旎菱将花双手递上。
他接过了手,双手连花带着她的玉手齐含掌中,也许是酒精的影响壮大了他的胆,也许是他根本就早盼这一刻的来临,所以,抓到了机会,就再也不放手。
“旎菱,我……真的喜欢你。”
他的话,无疑地是拨乱了她心中的那一泓清潭,她不敢再直视他那逼迫闪灵的火眸,那熊熊炽烈的情愫,也团团地围着她蔓延着,她多不愿介入这情天恨海之中,书寒是属于若彤的,为了友谊,也为了书寒的前途,她真恨自己今天为什幺会偷偷跑来。
“太晚了,我该回去了!”旎菱挣开了书寒,坚定地认为自己不该再回头。
书寒不放弃地追了上来,微喘的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双眼所至,只有他微伏的心跳。
“我不会爱若彤的!”
话语一出,旎菱眉尖一扬,心一颤,这话若让若彤听到的话,她会放过她吗?那天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光是和书寒说说话她就怒不可遏,而今,若真如书寒所下的棋盘走,教她如何面对若彤?当初自己并没有表明对书寒有意思,而若彤喜欢书寒则是众所皆知的事,她这幺做,算不算横刀夺爱?她会被朋友鄙视唾弃的,一辈子也别想在若彤面前抬起头来。
“你喜不喜欢若彤不干我的事,我只不过是基于好朋友的立场来给你加油打气,请你不要有其它的遐想,我对你并没有其它意思,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孩子。”旎菱是割着心肝淌着血说出这些话的。
“你真的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他神色一黯,脸上的酒气与叹声一并吐了出来。
“真的,我只当你是我欣赏的一位大哥哥,你很勇敢,又细心,够体贴……”她胡乱地解释,心却如刀割般痛楚。
“够了!我并不需要这种搏取同情般的安慰。”书寒抱着头,在夜风飕飕的夜里,他沿着公路小道狂奔。
“我爱你,书寒!可是我不能……”旎菱呆愣愣地站在亮晃晃的霓虹灯管下,心中吶喊着他的名字,却只有冷冷的寒风与她相伴。书寒的公祭是在早上八点。
不知怎的,那天的云特别的厚,整个天空像被泼了一道灰色的水彩,未干的水渍滴到了教堂的白壁,成了一条条哀伤的雨痕,像是为书寒哀悼似的。
书寒静静地躺在一口黑桧木的棺材内,上头覆着一片透明洁凈的玻璃,他穿著上回他智擒歹徒的警服,他说将来升了副小队长,还要再穿这套衣服亮相一次,没想到,它竟真的陪了他再穿一次,却是在这般哀伤的气氛中……
棺材内部的四周布满了野百合,开绽得鲜翠的花瓣还沾了些许圆润的水露,他的脸仍是带着纯朴般的俊美,就像躺在树下累了睡着似的,好沉,好沉!
八点十五分。
书寒警局的同僚及分局长皆入座完毕,梅家双亲早已哭干了泪水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神父在确定一切就绪之后,示意穆哲微微地用琴音奏出哀曲,教堂上的钟跟着也低缓地响了起来,全场一片肃穆,合目为著书寒祈福。
典礼在神父的悼词一结束,他向全场的人宣布再与书寒做最后一次的照面,他将被天父接走,遗体将在人世间没入尘烟之中,一切的爱欲情愁从此分此秒起,全葬入深深的土砾里头,化为乌有。
“别了,书寒!”
若彤站在灵柩旁,看着玻璃内那张酣睡的脸,她的手绢尽是滴不完的相思之泪,一幕幕的历历往事就这样一一扫过脑海,她不在乎书寒是否辜负了她,这些都已不重要了,真的!都不重要了!
而旎菱呢?
她并没有看书寒的最后一面,一人直愣愣地站在一张圣母玛利亚的画像下,若彤发现,她并没有哭,眼睑含着饱满的泪水却没有让它滴落下来,萧瑟清瘦的身影,明显地,她瘦得厉害,那份憔悴神情和自己的一比较,总会让人有种错觉,失去新郎的人,会是默默站在角落心伤的旎菱。
盖上棺盖,灵柩由警局内的同事抬出教堂,所有的人潮向前驱进,若彤被方筠扶着走在后头,另一侧,则是一直没将视线离开她的汤穆哲。
一直等到到达墓园,下了葬后,所有的人才带着悲伤而离去,此时,穆哲走到若彤身旁。“上我那坐坐,顺便拿条帮梅先生祈福,赐他在天国平安的十字架给你。”
若彤只用手帕捂着口,点了头让穆哲扶住肩膀离去,待她上了他的车后,朝窗口一看,蓦然发现,在冷冷清清的墓园中,剩下一只孤单的黑影站在书寒的碑前,而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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