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方筠是半信半疑,双鱼座的女人不恋爱,那丘比特就可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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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脚步在穆哲忙碌在唱诗班的人拔甄选上,无声息地消逝在风尘之中,等到一切大抵就绪后,已是秋诗篇篇、枫红层层的季节了。
若彤的小侄女霜灵,在穆哲的谆谆指导下已能将音色调至唱圣歌的那种清润嘹亮的境界,每次一练歌,若彤总不忘拿张小椅子坐在一旁看霜灵练唱的情形,偶尔也会不经意将视线瞟一瞟认真教课的穆哲,有时望久了,也不觉得眼神已走了样,等到穆哲不经意地侧头扫到若彤的身影时,她才慌张地倏而将眼光移走,好几次,穆哲还偷偷抿起一抹窃笑,假装不去点破她,看她脸上飞起一道红霞,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如是纯纯的甜涩掺杂,总是像一杯混杂了多种成分的鸡尾酒,不知个中的真正滋味,有些醺醺然,似醉欲醉的陶然样,一直深锁在彼此的内心,或许是有缘分,没机会吧!
直到有一天下午,若彤仍如往昔去看霜灵在教堂的发音练习,一到门口,便听见穆哲和人对骂的吵杂声。
“我不懂,为什幺我表妹不能独唱,当初你找她进来的时候,夸她这好、夸她那好,岂不都是胡乱敷衍人的话!”
若彤定睛一看,是旎菱,将近一个月不见,她瘦得厉害,两边的骨都削尖了,扎绑的马尾也有几根乱发纷散在外,普普通通的长袖洋装,看来日子过得极为消沉。
“蒋小姐……”
“你不能叫我旎菱吗?我认识你不比单若彤晚吧!听说你并不是叫她单小姐?”旎菱不知怎的,说话慢慢失去她的幽默风趣,对人——似乎也没有那份耐心。
“好!旎菱,我承认咏薇的音色够好,但她技巧还不是很纯熟,只要慢慢栽培,不用急在一时,来日……”
“够了!是不是我也必须天天到这来陪人练唱,才有机会捧捧自己的亲人……,还是你别有用意?”紧皱的眉心,款款地诉说那一颗早已尘封的心。
穆哲恼了,他的手从额头滑进发丛内,眉头很沉重地一挤又开。“这不是什幺惊天动地的比赛,不过是小孩子圣诞节时唱圣歌的一个社区活动,你不该如此小题大作的。”
“是我小题大作?还是你居心叵测?”
穆哲哑了,喉间再逸不出任何千言万语,她到底还知道他多少事?
“孩子们该练唱了!”他转身想逃离旎菱的咄咄逼人,不料,她却在后面低语道:“我不会让她连续抢走我两个男人的。”
穆哲顿时被她的一席话给震住双脚,但他并没有回头去应和她的话,他懂,但不知该怎幺响应,巨蟹的矛盾与犹豫情结,令他挣扎不巳。
若彤全身背贴在教堂外缘的白墙上,一段一段过滤刚才片断的对话,他们到底是为了什幺而吵?又为了谁?冥冥中,自己也脱离不了干系似的,令她更百思不解的是,旎菱的最后一句话——“两个男人?”是书寒和穆哲吗?
一个朦胧的轮廓出现在她脑海——汤穆哲?会是旎菱的新目标?
太多的疑问盘桓住她,和旎菱的感觉怎会演变到这步田地,连方筠也越来越不敢参入其中,这份友谊怎会变质得这幺快。
“若彤,你刚到?”
突然的一道黑影闪到她面前,如魍魉的身形不声不响地飘过来,令若彤倒抽了一口气。“嗯……刚到!”
“又来陪霜灵练唱?”
考虑了一会儿,也只有承认是最保守的回答。“嗯!”她颔首。
“霜灵也有二十出头了吧!”
“是呀!”
“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幺还这样陪?”她笑中带着玄机。
“在她旁边可以给她打气啊!”若彤不得不演起戏来,略撒了些小谎。
旎菱看出她生硬的口气。“若彤,我们还是好朋友?”
“当……当然喽!问这什幺傻问题。”若彤一笑带过,说实在的,无论如何,摒除书寒的事不论,旎菱和方筠对她都是同样重要的朋友。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更不愿意再掀起另一场情海波涛。
旎菱也笑了,自然的洒脱和适才的犀利划上了一个不等式,褪去沉?的耀眼华服,看出她也有爽朗的一面。
“说得也对,我怎会问你这样的问题。”
她执起若彤的手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有什幺话你一定会对我坦诚不讳的,不是吗?”她见她面有惊色,扬起一抹轻笑。“我也会对你这样的。”
那份笑容蕴涵着冷冷的警示,令若彤双肩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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