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了,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别管了,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给我滚!”
“那也等我穿好衣服吧!”
德龄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得抱着浴巾走向浴室。
“那么,在我从浴室出来前,你要立即消失。”
说完后她走下床,又被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渍给震住了。杨训明一面穿上衣服,一面也看到了那个令他惊讶的血渍。
“德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杨训明知道自己不经意夺走她最宝贵的贞操,不禁在语气中透露几许疼惜。
“不!怎么会是你!天啊……”德龄恼羞成怒,冲进了浴室。
“德龄,我对你是真心的,既然我们……那不如就……”杨训明穿好衣裳,站在浴室门外喊着。
“不!我不要这种乞怜式的同情,你走!你走!”
“但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呀!”
“来不及了。”德龄打开浴室门,脸上的表情似乎和缓许多;“你和娟娟,我和宫城,这是已成定局的事。”
“不,我和娟娟其实……”杨训明还想辩驳。
“不用解释了,我不能伤害娟娟,更不能伤害宫城。你走吧!最好把这件事忘掉,快点走吧!不然等一下宫城来了,不是很难看吗?”她披上浴袍,北对着杨训明。
“你……”杨训明心有不甘,不相信一夜的恩爱缠绵竟然就这样结束。
“还不走!不然我报警了!”
杨训明看了,德龄纤弱的背影一眼,只好在临走前又匆匆丢了一句话:“我……我不会放弃你的。”
德龄听见他离去时关门的声音,当下双腿便软了。
“天啊!昨晚那场梦……不是梦吗?”她恨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我在干什么?人家都已有婚约了,我还要去破坏人家,而我自己不也还有个宫城吗?”
看样子今后她和杨训明,无论如何都不能坦然了。“啊——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德龄双手托住腮帮子,一脸疑惑地望着办公桌上成堆的公文。
连助手小玲也看出她的不愉快,但又不好意思问及她个人的隐私,只得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察言观色行事。电话铃响起,她俐落地持起话筒,对于不相干的人她一一替德龄推掉了。
德龄已面对着公文发呆一整个早上了,小玲见她工作情绪如此低落,不得不提醒她:“朱律师,那份状子今天要寄出,能不能请您赶一赶……”
“哇!什么?”德龄由沉思中惊醒。“啊!是的,除了爱情,我还有工作。”
振作之后,她又火速投身于工作中,把精力全发泄在,工作上夕纵然如此忙碌,在她心底仍有一个小小的缺憾,会令她想到自己已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
经办这么多强奸受害妇女的研究,忽然间自己好像也因昨晚那件事而有些相同的痛楚——虽然没有经过争执、打斗,但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和那个人上床,总令德龄不太能原谅自己。
电话铃响起,小玲又接起来。
“朱律师,宫城先生来电。”
“谢谢,接过来。”德龄应了一声:“喂?”
“是我,你等一下要不要和我一道喝下午茶?”
“下午茶?”德龄看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进度,然后应道:“可以,我等一下就有空了。”
“很好,我派车去接你。”
德龄挂下电话,心里没有特别高兴的感觉。
不明就里的小玲靠过来问道:“宫城先生对你可真好,你们会结婚吧!”
“啊!结婚?”德龄沉吟了一下。“也许……不会吧!”
“什么?他不是你心目中的标准五好吗?”小玲露出惊讶的眼神,她不相信德龄会这么轻易放弃宫城。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给我的压力好大。也许是他太急躁、想要我急着做决定,但我又不得不好好考虑……”
“嗯!这的确是件很伤脑筋的事。”小玲又接了通电话,转过来问道。“这通是杨医生,我想你会接吧!”
“不!我不想和他说话,挂掉。”一听到是杨训明,德龄马上露出惊慌的神情。
小玲实在不解:他们不是家乡的老朋友吗?平日虽常拌嘴,总还不到于如此讨厌对方而不接电话吧!
她只好耸耸肩,拿起电话说:“对不起,她太忙了,没空接电话。是,我会转告她。”
德龄望着小玲,想知道杨训明说了什么。
“他说今天下午就要回南部去,只想和你道别。”小玲十分不解地问。“奇怪,昨天你见到他和那个娟娟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说变脸就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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