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鲁地推开她,蹲在躺平的女人身边,大手摸上柔软的胸脯。
「色狼!」哭泣不休的宋孟湘尖呼,「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闭嘴——」这个白痴女人!「我在测心跳啦,难不成她心脏长在肚子里啊,·像这种嘉南平原的身材要我摸,我还嫌吃亏咧!」
「曼曼有三十二B,才不是——」抗议的声音终止於男人的火眼金睛瞪视下。
掌心下的心跳不慢,但也不快。男人的手改摸上小巧的嘴唇。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嘴巴?只有一个指节宽,真的好小。
「色——」下一个「狼」字被瞪回嘴巴里,宋孟湘不敢再说话。
「你再叫一声色狼,我马上把她丢回海里。」
「是……」好凶的人。
「谁会做人工呼吸?」男人回头问向其他人,不想再被叫色狼。
一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挺著啤酒肚、一口烂牙破槟榔汁染黑的船长挺身而出。
「偶会啦,偶自愿牺、牺牲——」苏——吸吸口水。
男人火气又冒了上来。这个色老头!
「放你的屁,牺牲的人是她吧!」瞧那张色睑,瞎子才看不出他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狼狈的花睑转向哽咽的女人,「你要让他救你的朋友还是让我救?」
宋孟湘看看口水流到下巴仍不自知的船长,又看看如果没被抓花脸,应该也是俊朗的年轻男人,不假思索地回道:「拜托你救曼曼!」
男人点头,扳开小小的菱唇,俯低头,开始往昏迷女人的口中送入新鲜空气。
几次吹送後,徐曼曼终於咳了一声作为开端,接著又侧身咳出几口海水。
「咳!咳咳……」
好难受……伴随著呛咳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徐曼曼眼前一片雾茫茫,还能作用的耳朵听见低沉的声音——
「该做的我都做完了,不要再烦我。」
是谁……她抬起脸,却看不清身旁男人的脸。「咳!咳咳咳……」
「谢谢!谢谢!」是宋孟湘的声音。「真的谢谢你!」
「烦死了。」男人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这家船公司是私营的,根本没牌!不要命的人才会上船,你们这一群白痴!」
「少年A!麦、麦黑白讲……」船长抗议的声音很心虚。
「我不只一次看见你的船了——」男人想到什么似的,不再说下去。「反正也下关我的事。」
话完,男人以绝佳的姿势纵身跳人海中,转眼已不见踪影。
「他、他是谁啊?」终於,船上有人发出最重要的质疑。
一夥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有志一同的看向海面。
方圆五百公尺内,只有他们这艘船,再也没有其他船只的踪影,而警戒线外的海深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公尺。
那刚才的男人——
是从哪儿来的?
七月的盛夏,海风夹带吊诡的凉意吹来。
除了仍搞不清状况的徐曼曼,众人皆是一阵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
「啧啧啧啧……你的脸本来就已经够糟了,现在更惨,不只是睑,还有背,啧啧……是被幽冥鬼爪给暗算了吗?」
「什么鬼什么爪?」鱼步云没好气地瞪著眼前说话的男人。「你最近又在看什么鬼东西,净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武侠小说。」俊美的可法·雷耸耸肩回答,接著又是一阵啧啧有声,在明友兼同事兼同居人的鱼步云身边绕著,最後双手合十,「无药可救、回天乏术,整型也救不回来了,建议你自我了断,重新投胎做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闭上你的死人嘴!」一双鱼眼恶狠狠一瞪,咬牙切齿的道,「别以为嘴巴上挂著佛号,人家就真的当你潜心修佛!」
「至少意思到了嘛。」可法·雷摊摊手。
「真是够了!」这个白痴男人。「想吃拳头就再说啊。」
识时务的男人立刻捂住嘴巴。
就在同时,门被推开,黎忘恩与村上怜一先後走进来,前者一眼就看见鱼步云狼狈的模样。
「被水母抓了?」黎忘恩面无表情的冰山睑吐出寒语,吹来一袭凉意。
真是够了!他是去救人,不是杀人,没有得到半句称赞就算了,为什么还得承受这些让人火大的冶嘲热讽?「不是水母抓的!」
「被虾子咬?」如果她记得没错,虾子是滤食性动物,不会咬人。
火山轰轰作响,岩浆慢慢涌出地表。「黎、忘、恩……」点名的声音阴风森森。
「别逗他了。」村上怜一忍著笑,出面克制情人的坏心眼。「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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