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她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现在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什么?」
回望她的笑脸写满令人无法理解的兴奋。只是搬到他楼上,这高兴的程度会不会太过头?
不知怎地,见到他的表情,她竟问不出口,最後选择摇摇头虚应过去,「没事。」
「你没事,我有事。」鱼步云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份原本包装得漂漂亮亮,如今却被挤得变形的盒子,丢向她。「送你,算是庆贺乔迁之喜的礼物。」他若无其事地别开睑,继续掸灰。
皱巴巴的盒子已经看不出原先是方还是圆。
徐曼曼拆开它,目光立刻被掌心上的一圈银白所占据。
愣了下,想起他方才的说词,她不禁笑出声,「哪有人送戒指当搬家礼物的。」
「我想送就送,不高兴你咬我啊。」典型鱼大爷的口吻,「不准你退还,那是我冒著被黎忘恩打死的危险,硬坑了一个月的薪水买的。」
「你为什么这样做?」好费心思、好浪费钱、好……让她好想哭。「你知不知道送一个女人戒指代表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拜托,他又不是笨蛋!「所以……咳,不准你退回来。」
「我——」白银的光芒太炫目,反倒让她迟疑。
这么快可以吗?她问自己。
套上这枚戒指,定下自己的一生——会不会太快了?
他对她的感情来得又急又猛,教她应接下暇,压根没有时间确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深到足以做出一辈子的承诺。
徐曼曼并不笨,只是反应迟钝了点,鱼步云的独占欲明显得任谁都看得透他的心思,她也下例外。
她看不透的,是自己的真正心意。
眼前的戒指带给她感动,也无形地给予了压力。
她,就这样承诺一生吗?还不懂他呵,也下了解他好多好多事。
而他,又懂她多少?徐曼曼忽然想到,他也下曾过问她的私事。
在乎一个人,应该会想知道对方的所有事吧,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可是他从没问过,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套上去?」
「我……你确定?」
「不确定我送你干嘛?」他没好气地道。女人真麻烦!
「你还不够了解我吧?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又怕什么……这些你都不知道,不是吗?」
「将来有的是时间知道,何必急於一时?」他有一辈子的时问跟她磨哩,早知道或晚知道没多大差别。
「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这是人生大事,她希望他能谨慎地想个透彻,「这下能开玩笑的。」
「我一直很认真,难道你看不出来?」
他那种异於常人的「认真」,任谁都看不出来吧。杏眸送他两记白眼。
鱼步云向来没耐心,她的沉默开始惹毛了他。他抢过戒指,粗鲁地就要帮她戴。
「不可以!哪有人硬要把戒指套在别人手上的!」一双小手拚命挣扎,「做人不可以这么霸道,你不能不讲理——」
「我什么时候讲理了?」
「总之不行这样……」闪避的人儿重心不稳地往床垫倒去,健壮的身躯也跟著压上她。
「我说过,不准你说不!」瞠大的铜铃眼定定锁住身下纤瘦的佳人。「我只想要你,就是要你!」他声如洪钟,语气笃定。
他怎么能这么确定她适合他?
「你根本不了解我,冲动的成分多於谨慎思考。你再这样,我会很生气、很生气,不再理你!」
非常有效的威胁,让鱼步云停下动作。「你想怎么样?」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刚刚耍狠的人是她一样。「我很保守,一旦戴上戒指就是一生的承诺,不能不慎重。」
「慎重?我还以为是你胆小怕事!」她讲的那些大道理,在他听来根本就是——放屁,压根进不了他的耳。
「我当然知道你保守得像尼姑,所以只要套住你、确定你是我的之後,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了解你,我急什么?!」
呃……徐曼曼找不到话反驳他。「可是我——」
吼——好麻烦!「你很烦哩!」
什么嘛!说得好像事情全由她惹起似的。
「给我点时间,我要想想。」在他又一次抢话之前,她赶紧开口:「不准你说不,否则我一辈子部不理你!」
铜铃眼烧上熊熊怒火,偏偏眼前的俏脸写满难得的坚决。
「吼!」他懊恼地抓抓平头。
真是败给她了!
MAYMAY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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