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可以帮你达到目的。”
‘不,我不能利用我喜欢人的去做那种事。”伊琳脱口而
出。“况且,我早有准备,我在齐家不会待太久,即使有些屈辱也能从容熬过,可是万一、万一很糟糕的,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总不能让你一辈子瞧我不起呀。像你这种衔着银汤匙出生的人我看多了,你们乐于找人玩爱情游戏来当作无聊生活的点缀,我是没有心力奉陪的。”李怡安就是最佳的例子。
齐欧梵对这番是似而非的话,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若是齐家到时不肯放人呢?万一人家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要你一个接一个生?”
“所以我才说我不该痴心妄想的嘛。”说了半天等于白搭!“问题是,要在短时间内累积到一大笔钱,最简单可循的法就是下海。”
闻言,齐欧梵沉默以对,然而他眼底冒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怒焰,仍让伊琳瞧了觉得心惊胆战。
静默的氛围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久久无法散去。
“你爱上我了?”鼓起勇气她直截了当问。
齐欧梵的无言,她解读为默认。
“千万不要,目前我不想去爱谁,也不要人家来爱我。”至少在她摒弃心中所有的悲伤和自卑以前,她是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
齐欧梵在一个红灯的等待空档,转过头盯着她。“我会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
伊琳直觉身子仿佛要飞了出去,犹来不及惊叫的当口,他瞬间以一百八十公里的时速呼啸狂驶。
“齐欧梵,开慢一点……”
他完全不为所动,脚下仍紧踩着油门,伸手按下车窗,让寒风咻地扑进车里。
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缩短为五十六分钟。
齐欧梵要她签下一份委任书后,在路口放她下车。
“这样就可以了吗?我是不是要给你——”她的话还在风中飘荡,他的车子已绝尘而去。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伊琳一直到窗外昏黄的灯光于渐明的曙色中淡去,才困难地合眼入睡。接连几天,齐欧梵都没来找伊琳,她原以为他已经不愿帮她打官司了,竟意外地在十一月初收到他来的一封电子邮件。
他在信中告诉她,案子已经送交地方法院,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得到回音,要她先做好出庭应讯的准备。
简短的几行字,没有透露任何私人的情感,充份表达他的冷漠和依然未消的怒气。
伊琳怔怔地盯着电脑萤幕,心情如铅般重。
就这样结束了吗?这段根本还算不上恋情的恋情,尚来不及在彼此心底激起惊涛骇浪,竟已无疾而终。
也好,真的,这样也好,一份明知不会有结局的情爱,与其勉强拥有着,不如快刀斩乱麻,省得以后伤心徒增痛苦。
然而,一个人如果真能对世间所有的纠葛完全不萦于怀,那就不叫人了。
下班的铃声已响起多时,她犹坐在位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李怡安像猫一样无声无息溜进办公室时,伊琳已关掉电脑,准备窝回去她那空荡冷清的公寓,如往常般地冲泡一包速食面,草率裹腹后,继续埋首于从公司带回来未完成的文件。
虽然赵副理很器重她,交付给她许多重要的工作,却也害她必须经常性的额外加班。
李怡安轻巧地将两罐纯果汁和一大袋的西点放在她的桌上,颌首微笑地询问她是否已经可以下班走人。
“有事?”瞧她穿得一身劲装,长裤和头上的发带还是最新
流行的萤光色,想必是又要去参加某人的疯狂派对或演唱会。
“明天阿妹办歌友会,缺人手帮忙布置会场。”
“你又换偶像啦,不崇拜伦伦跟什么小臣臣了?”
随口问问,她居然当场翻脸。
“当然不是,我只是去友谊赞助,在唱片公司工作的阿惠才是她的死忠,她已经连忙三天都没沾床了。”
疯子!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能纵容自己沉迷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很抱歉,我实在没时间,也没力气帮你。”收拾好文件,伊琳背起包包将桌上的台灯关掉,迳自走往办公室外的电梯口。
“除了布置场地之外,我找你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李怡安从后头跟上来,一手按住已经打开的电梯门。
伊琳吊起快闭起来的眼皮,疲惫的望着她。
“明天晚上,你们老董作东请我们一家人,特别指名要你作陪。去不去?”李怡安龙飞风舞的挑扬着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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