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生气地抢过帐单,往上一看,‘五千……法郎?’折合台币将近要两万五?这家是黑店吗?居然贵得如此这般的无法无天。
她直觉冷汗就要从她的额头冒出来。‘我匆匆忙忙出来,忘了带钱包。’
‘没关系,我可以先借你。’瞧他笑得一脸贼相,她直觉被设计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到市区观光的时候再还我好了。’
一点也不好。这下她想要拒绝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了。贼星货,他一定老早设好了圈套,让她往里面跳。
到法国来才第一天,就欠下了一大笔债,叫她怎么回去跟阿公阿嬷交代。
季筱柔气冲冲的走出餐厅,坚持不肯让杜少桓送自己回住的地方。
‘漫步塞纳河畔虽然很诗意,但并不适合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杜少桓有如橡皮糖似的紧随在后。
‘你管我。’季筱柔茫然快步走向大街,几次差点撞上迎面急驶而来的汽车。
‘走慢点,向左转才是往东区的路。喂,你要去哪里?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她快步想穿过马路时,没留意到前面一块牌子写着:工程施工中,就直冲过去,鞋跟不慎陷入地面上一个凹洞里,身形一阵踉跄,险些扑倒在地。在这同时,一辆轿车从后方的巷弄疾速驶近,眼看就要从她身上辗过去。
‘快把鞋子脱掉!’他大声提醒她。
一可是,脱不下来呀。’她穿的是必须系鞋带的帅气包头鞋,穿的时候很麻烦,脱的时候更费事。
‘老天!’这女人就不会学学人家穿那种婀娜多姿的高跟鞋吗?杜少桓眼看来不及了,只好铤而走险,来个大英雄救小美人。
千钧一发之际,但见他纵身一跃,及时赶在汽车驶抵之前,将季筱柔推向左侧的人行道。冲力过大,再加上重心不稳,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你还好吧?’杜少桓好心的间。
‘如果你没压在我身上的话。’季筱柔呼吸困难地喘着气。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忙避嫌地举起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挺身欲起,谁知一个侧倾竟又扑向她的胸脯。‘赫!对不起,对不起!’
‘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她羞得面红耳赤,没命的捶打他。
‘好好好,可是你总得等我把身体挪下来,再……咦!’他两肘抵在她的小腹,将上半身撑起,忽觉十指传来一阵美妙的触感,软柔而坚实。‘不错嘛,丑小鸭变天鹅了。’
‘你无耻!’季筱柔老实不客气地一掌甩过去。
‘嘿!’为了闪避她的五爪,他忙低下头去,不偏不倚地与她唇齿相依。‘看啦,都是你害的,平常我是不随便亲人家的哦。’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使尽浑身的力气,硬是推不开他沉甸甸的身躯。
‘比起你的忘恩负义,我算是小巫见大巫。’敢打他,哼,就偏要压在她身上,怎样?!
‘施恩莫望报,趁机揩油非好汉,老师没教过你?’唉,他再不起来,她真的要断气了。
‘我只记得老师说接受人家一滴水,就该用整个喷泉来加以报答。’
什么跟什么嘛。季筱柔朝天翻出两粒死鱼眼,表达对他的不求甚解、不学无术的无奈和不齿。
‘要不是你硬拖着我出来吃那贵死人的消夜,我会这么倒楣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他错。
‘好,不说这次,说说十五年前那次好了。’
‘等会儿再说,你先起来。’要翻旧帐也不必躺在街头,用这么不文雅的姿势呀。
‘不行,我记忆力不太好,一等恐怕就忘了。’他挪了下,让自己俯卧得更四平八稳。
‘十五年前的事你都记得,还说记忆力不好?你骗谁?’唉唉唉,这臭男人居然在她鼻尖咫尺处打饱隔,施毒气吗?
‘骗你喽!’杜少桓见她眉头皱得可以打蝴蝶结,乐不可支地佯装再打一个隔,吓得她赶紧抿嘴闭气。‘麻烦别用这么隆重的表情,迎接我的吐气如兰好吗?’
呵,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她打出娘始,没受过比这更没脸、更窝囊的耻辱。枉费学得一身好武艺,竟拿这乌龟王八蛋一点办法没有。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就给我滚到一边去!’男女授受不亲,叠躺这样成何体统。
‘十五年了,你除了从荷包蛋变成土芒果之外,其他的一点也没长进。早知道当初就不必冒着生命的危险,把你从河里捞出来,更不该在赵建明跟老师打小报告,卜中兴又奸诈懦弱的倒捅你一刀时,替你把所有的罪过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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