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桓舌尖如蛇,蜿蜒至她的香肩,骚扰她凝脂般的肌肤。
‘正好相反,我希望你大胆放马过来,将我紧紧捉住,一生一世都不要松手。’
‘又在宠诱我了。’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他,季筱柔摇晃着身躯,朝他摆摆手。
‘明天不要睡得太迟,我住的地方很适合边吃早餐,边欣赏湖边璀璨的晨曦。’
‘你要带我去你的巢穴?’当理智切换为直接反应时,她眼中的他马上沦为无恶不做的地痞流氓。
‘或者称为贼窝会更恰当。’他无谓地自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他潇洒的走了。季筱柔目送着他昂藏伟岸的背影步向昏暗的街口,一辆黑色轿车缓行而至。不是先前的那辆跑车,里头坐的大概是他的司机。
只有军火犯才摆得起这样的派头吧。然,倘使他真如卜中兴所形容的那么坏,赵建明那帮人为什么会那样爱戴他?对他赞不绝口?
‘桓哥是一个不吝啬“给”的人,随时把关注放在别人身上。在群体之中,他不光是发号施令,同时很会照顾别人,我们这挂人,全像他的弟妹,安心满足的在他的羽翼下吃喝玩乐。’
赵建明言犹在耳,她的疑虑更深了。
这个杜少桓真是当年她所认识的那个顽劣分子吗?如果不是,那么如今的他又是什么样的人呢?陈姿秀以近乎英雄式的崇拜,坐在床前看着她约半个小时。
‘你看够了没?’季筱柔被盯得睡不安眠,‘拜托,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我头快痛死了。’
‘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起来嘛,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做什么的?才一天两夜,你们怎么就那样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好羡慕哦。’说就说,她还用着两手托在腮边,摆出一副向往的陶醉样。
‘你都看见了?’昨儿个醉得一塌胡涂,夜里的事,她已经有一大半记不清楚了。
‘不只我,还有范可欣,她脸色不太好看,八成是嫉妒你。’
‘真的?’提起范可欣,她才想起在巴黎街头的那一幕。‘她有没说什么?’
‘她说……’陈姿秀吞吞吐吐的,‘唉,别管她,横竖你查你的案子,用不着理会她。’
‘她跟踪我到巴林,为什么?’昨夜一醉,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陈姿秀表情如常,足见她也知道这件事。‘说是怕你单枪匹马会有危险,赶去保护你。哼!我才不相信她的心肠有这么好,一定是为了抢功。你不知道啊,她老爸是警政署官员,她的表现直接影响家族声誉,所以经常不择手段……’
陈姿秀的话没能说完,房门就被‘砰!’一声打开来。
范可欣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把手里一张公文纸递给季筱柔。
‘将你昨天所收集到的证据,全部写得清清楚楚交给我,我帮你传回地检处。’
‘很抱歉,我昨天忙着开小学同学会,什么证据也没收集到。’要传她自己不会,干么得透过她,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们是你的小学同学?’
瞧她惊诧的样子,大概跟踪的技术不大好,没能听到太多的‘内幕’。
‘唔,他乡遇故知不亦乐乎,我才会烂醉如泥。抱歉啦。’本来以为谈话就此结束,她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岂料范可欣突然暴跳如雷。
‘因私害公,你知不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那能让你随便浪费。我们这次出来,花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人民的纳税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国家?’
哇!国家都搬出来了,不呛两声给她闻香,以为她是被吓大的。
‘凶个什么劲?我是义务帮忙的……’一句话未完,又被范可欣很没礼貌的打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书怎么念的?’她的口气比学校老师还威风。
‘你很会念书?所以知道怎么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一边仁义道德,一边偷鸡摸狗,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给我把罩子放亮一点,我季筱柔不是让人唬大的,想在我面前当跳梁小五?请便,想牵丝攀藤罗织我的罪名?抱歉,我的火爆性子保证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现在,给我滚!’
她说这一长串话,从头到尾不需要停顿或稍加换气。陈姿秀对她的崇拜之心又更上一层楼了。
‘你……’
没给范可欣再度挑衅的机会,季筱柔两个凌厉灿眸已射出强大的火力,封住她的咽喉。
‘我最后再说一遍,出去!’
范可欣深抽一口气,看得出非常隐忍地。‘算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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