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是消毒用酒精没了,我怕你感染到细菌。快点,把扣子解开,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这种口气,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医师。
「没人要你多管闲事。」拍掉他的手,朱邦璇生气地转身就要走。
「你生病事小,万一传染给刚牧就麻烦大了。」
刚易算准了这句话足够让她乖乖就范:心底正笑得好不得意。
果然,朱邦璇停不了离去的动作,像她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人特别好骗。
「需要我帮忙吗?」他的手已经放在她前襟第一个扣子上。
「不用,我自己来。」傻瓜,她又没病,为何要让他检查?双手忙按住已经敞开的胸口,刚易却忽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这情景和她的梦境,几乎一模一样。嗄?!
当他俩四片唇办舔舐叠合时,朱邦璇情潮激荡得忍不住低吟。
「不要再玩弄我,我求求你,我禁不起。」
「接受我的道歉,我该死,我对我所讲的每句话跟你致最深的歉意。」
当觉醒到那股炽热的底处欲壑,那股对身下人儿的饥渴想望时,他终於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急促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和胸罩,整张脸立即埋进耸立的乳峰。
就是这个感觉,那种神秘的召唤,在新店山区的小公寓裏就悄悄的萦绕他的心田。
「不,我不能。」她被他吓坏了,死命地抓住长裤的拉链。「我还没准备好,我、我只想你就这样抱著我。」
「就这样?」他一颗心已飞上了九重天,她却只要抱抱。折磨人嘛!「你确定?」
「唔。」朱邦璇雪白的双臂环向他的颈子,用剩余的力气阻挡他继续闯越禁地。
在不确定他的心意和心态以前,唯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男人是标准的兽性动物,在重要关头临时踩煞车是困难至极的,但见刚易紧蹙著浓眉,英俊的脸庞上挂著无限沮丧的痛苦神色,乏力地趴在她身上,喘促的胸口急剧的起伏著。
朱邦璇无可奈何地拥著他,掌心一沾上他滚烫的身躯,便颤抖得厉害。
这是多么真实的感受。虽然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却另有其安顿与安心的作用。多年来她像个四处漂流的浮萍,没有人嘘寒问暖,甚至没有人在乎她的存在与否。
会不会是这种无依无靠的恐惧感,触发了她对刚易的情愫?
「在想什么?」他抬起头,一手轻抚著她光泽柔嫩的下巴。
朱邦璇哑然一笑。
「想我?」她翦水般的双瞳泄漏了心匠的秘密,让他一猜即中。「别太伤神,我不是一个容易懂的人。」
「的确,阴晴不定,喜好难测,而且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不算数。」
「不可以这样批评我,我只是有所顾忌,只是在舍与不舍中挣扎。」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情意浓稠得化不开。
这个矛盾的男人到底在顾忌什么呢?
朱邦璇睁开水眸,怔怔地注视著陶醉在她美丽胴体之中的他,心湖不免有些恻恻然。
他的顾忌想必和刚牧有关,难道他希望将她和刚牧凑成一对?
就在这念头辗转困扰著她时,目光不经意地掠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天!九点五十了。
「快起来,我迟到了。」推开刚易,慌张地在床榻四周找寻她的衣衫,背後的他却两手环向胸前一把抱住她,十指捏揉著她的乳房。
「快放手,我答应刚牧陪他去散步的。」
「你心裏就只有他?」想到昨晚他两人在书房裏有说有笑,他就禁不住怒火上冲。
「不应该吗?」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耶。
费尽力气,总算摆脱他的纠缠,朱邦璇忙跳到床下,用最快的速度把内衣和衬衫穿好。
「但愿你别脚踏——」男人和女人没两样,一旦妒意上了心头,就免不了失言。
刚易斜躺床上,悻悻然地望著她,眉下眼底尽是燃烧猛烈的妒火。
「不许说难听的话。」朱邦璇弯身在他纠结的眉心亲了下,忍不住又亲了下。
「如果你有心跟我长长久久,就请信任我的人格。」
一直到房门关上,他都不肯好好的回答她,也不肯看著她,那负气的样子简直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
她是太将就他,太顺著他了,可记得昨儿在流浪狗之家外,他说了什么?才短短一天一夜,她竟又让他再度为所欲为。难道女人的名字,真的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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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已是凉凉的秋日,庭院裏的香枫和风铃木的树叶逐渐转为微黄,每刮起一阵强风,枝哑上残存的翠绿便稀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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