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以为你还在睡呢,所以没敲门就进来了。」
他哪次进她的房间敲过门?
手裏捧著药箱的刚易看起来比她还槽,那张令他自傲得目中无人的帅帅脸,只能用一个惨字加以形容。
「我帮你换药。」
「你该多休息的。」朱邦璇不舍地轻抚著他面上累累的伤痕,不意他竟撇过脸,不肯和她亲密的接触。
朱邦璇讨了个没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张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睁睁的望著他。
「把手举高。」刚易冷著面孔,全神贯注只在她的伤口上,一句话也不愿与她交谈。
换好了药,嘱咐她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後,转头就走。
喜怒无常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等等,」什么态度嘛,朱邦璇想下床拦他,突地大腿外侧一阵刺痛,是她昏倒时不小心受伤的?忍著痛,她还是得把话问清楚,「我得罪你了?」
他缄默地抿著唇,脸色和目光一样冷得可以结霜。
「跟我说句话好吗?」
他沉凝了好久,黑眸在她眉目问停驻了数分钟,才懒懒的说:「对不起。」
什么意思?
不让朱邦璇追问,他大步走向房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只丢下一团迷雾,教她百思不得其解。一宗抢劫未遂案,害得刚易、刚牧伤势惨重,刚正侠气得扬言要纠集亲朋好友组成义勇队,非把那几个恶少绳之以法不可。
「对不起,我不该把大少爷带到後山去。」朱邦璇禁不住内疚,急忙跑去跟刚正侠请罪。
「错不在你。」他是个明是非的人,他气的是整个社会的治安居然糟成这个地步。「你不要紧吧?刚易说你受了过度的惊吓,连著几天夜裏哭著醒来。」
「没事,我现在很好。」她不好意思地低著头。刚易那个大嘴巴,现在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胆小如鼠了。
「那就好。刚易告诉我,是你很神勇的把那群不良少年给赶跑的?」
「啊,不是的,」幸好他有作平衡报导,才没让她太跌股。「我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就……」
「很难得啊你,瘦瘦小小的一个,不但有勇气还讲义气,我总算没看走眼。」
「不是义气,是傻气。」当时她凭得真的只是一股不知死活的傻劲。
「那也很不容易了。刚易的眼光一向很好,从你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可以很放心的把刚牧交给你。」刚正侠从几案的抽屉裏,拿出一封信递予她。「你看看这个。」
「这是……」信封上写著请阿琳转交给刚牧的字眼,随便打开别人的信件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哟。
「朱德芳寄来的。」和刚易一样,一提到朱德芳三个字,他们父子的眉头就立时皱成山丘状。「打开来,她还提到你呢。」
这可奇了,她和朱德芳素不相识,提到她做什么呢?
非常尴尬地将信纸摊开来,见上头是这么写著——
刚牧:
你汇来的五百万,我已经收到也已经花掉了。不能怪我挥霍无度,这还不都走你宠出来的。
再汇一千五百万来,我就同意跟你到户政事务所把最後的手续办妥,
让你跟你那个小情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
爱你的妻上
P·S·这件事不要告诉你那个夭寿短命的弟弟,我知道你那个小情人就是他搞出来的鬼,我不会饶过他的。
就这样?
这裏边从头到尾没有提到她呀。朱邦璇以为自己看漏了,还上上下下再看一次,还是,没有。
「你有什么看法?」收回那封信,刚正侠端著慈祥的目光望著她。
「我?」她一个局外人,有啥资格提出看法?「我想我不便多说什么。」
「你已经和刚牧那么相爱,迟早是我们刚家的人,你的意见对这整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朱邦璇大吃一惊。「伯父,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刚牧纯粹是主雇关系,并无男女之情。」
刚正侠一愕。「朱德芳信中提到的『小情人』不是你,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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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小情人」的误会之後,朱邦璇就刻意和刚牧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不太敢像先前如同老朋友一样和他天南地北的谈,有时聊得开心,甚至三更半夜还窝在书房裏,就为了一首让两人都感动的诗篇。
再者是为了刚易,都跟人家那样要好了,当然应该避免掉种种会引起不必要误解的可能。
这些天她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半是为了朱德芳那封信,半是为了刚易又出现的「阴晴不定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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