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大姐头(40)

2025-03-04 评论


温柔不敢往下想,无力的躺在易昊勤的身旁,望着他沉睡如婴儿般纯静的脸孔,有那么片刻,真的很希望他就是她心爱的丈夫,属她一个人所有,今生今世与她长相厮守。

痴心妄想呀温柔,她低头嘲笑自己的愚不可及,眼泪无声地淌落枕畔,轻轻吸了下鼻子,竟吵醒了他。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他猛然睁开眼,伸手拭去她颊间的泪。

“没什么。”她一语双关的说:“谢谢你,你果然是个言而有信,非常可恶的人。”

“一切如你所愿,我还是有错?”做人真难。

“你什么都不讲,害我白白操心了一整天,你就是喜欢看我苦恼又手足无措的样子,这全是出自你对我依然未能消除的恨意?”

易昊勤只用一抹淡笑回答。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一贯的作风,即使受到旁人强烈的质疑,严重的误会,他也总是能动心忍性,一笑置之。

他唯一会光火的对象大概是她了,但如今他连那点火气也消弭无形,兴许是累,兴许是刻意的纵容。伸手一拉,温柔又陷入他温暖的怀抱,他喜欢这种亲昵,两相厮磨的感觉,仿佛身心都得到了安顿,像个家。

二十几年来,四处飘泊流浪,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长久停留的他,早已忘了家的感觉,如今居然从她身上找到了潜藏心中无限眷恋家的味道。

像一艘习于经年摆渡的孤帆,终于找到了得以靠岸的码头,他心中的喜悦欲语也说不尽,怀里的人儿知否?

人人都说他是情海中的浪荡子,因为他博爱却寡情,专横却不专情,既不肯经营长久的关系,也绝不允许他身边的女人纠缠不清。

他的女人总是对他爱恨交织,伤心而去,然,再多的泪水也无法令他动容,因为他的心早已冰封,他的血也因此冷得教人齿寒。

能怪他吗?是女人教他学会无情无义的呀!

他也曾经热血沸腾,曾经倾心狂恋,结果呢?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偶然忆起犹不免痛彻心扉,悲忿逾恒。

环抱着怀中人儿的双手,因着情绪的波动,忽地一使劲……

“啊!”温柔吃痛地抬起头,“你怎么了?”他的眼神好凌乱,好吓人。

“没事。”松开她,他两跟紧闭,极力平抚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没头没脑的问:“你会下厨吗?”

“我只会煮面。”而且口味不怎么样,谁教她家有个洪妈,厨艺一级棒,她当然也就不需要太认真学习喽。

“煮一碗给我吃。”他孩子似的要求。

“你要吃我煮的面?”温柔摇摇头,“你肚子饿了?我下楼去帮你买。”

“我要吃你煮的。”易昊勤口气比她更坚决。

“我煮的,只给我的家人吃。”这世上唯一有幸品尝的是她妈妈,那是前年有一次洪妈得了重感冒,连着一个星期下不了床,才给了她机会献丑。

“你已是我的女人。”火气一下冲上来,让他瞬间怒容满面,和寻常的沉潜内敛判若两人。

温柔凄楚地抿了抿嘴,“你的女人和你豢养的女人不同。”她可从没动用过他一毛钱,所有的赠与全部留在他的别墅里,她一样也没带走。

她既不图他的钱财,也不妄想那虚无的名分,当然也就不需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我以为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他隐忍的提醒她,怒气仍凝在眉宇间。

“我以为你早有妻室。”那个为他生下方若筑的女人呢?早已被他打入冷宫,还是弃之不顾?

易昊勤脸色一凛,“她的确曾经存在过。”

“现在人呢?”

“走了。”

走了这两个字有很广义的解释,她是属于哪一个?离开或过世?

“离家出走?”不用说,一定是受不了他的花心。

他不语,目光转往窗外,恍似沉湎在往日的岁月里。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所以说,你这男人根本嫁不得。”温柔非但不吃味,还很替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姐叫屈。

“黑凤帮的危机解除,就想过河拆桥?”未免太现实了吧。“我不过是跟你要一碗面吃。”

“才不是。”她大声反驳,“我、我不想煮,是因为我煮的不好吃。”这下你满意了吧。

“早说嘛。”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能当大厨,当副手帮忙洗碗切菜总会吧?”

掀开被子,他裸着上身,到浴室转了一圈又蜇回来,站在衣橱前。

“有没有大一点T恤?借我一件。”没等她反应,他已打开衣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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