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昊勤以中央集权的方式,统管他旗下的所有据点,这免去了她一一击破所必须花费的数倍心力和时间,只要撂倒他就可高唱凯旋歌,班师回府了。
站在气派的办公室门前,她摆出气质百分百的姿势,轻轻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这个易昊勤会长啥德行呢?若是个矮短肥胖的急色鬼,那她要完成任务就加倍艰辛了,至少眼睛会非常受虐。
“进来。”还好门内传来的嗓音不错听,就算长相难看,至少耳朵也不会太受罪。
温柔打开门,非常优雅的走进去。
哇!好大的空间。
近百坪的办公室,只摆着一张超大的桌子和一套火红丝绒维多利亚风的古董沙发,墙上挂着几幅油画,有外国的名家达文西、米罗、夏卡尔的作品,也有本土廖清和、王以旭、颜之敏的作品,另有一幅胶彩竟看不出是谁的画作,莽阔的山峦草原,上头奔驰着两匹高大骏马,骏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笑容满面,下边的画家署名青衫客。没听过,那是谁?
没时间让她细想,她得先找到黑凤帮的头号仇敌,以便展开灭敌计划。
奇怪,他人呢?眼珠子朝四周环顾一圈,终于在落地窗边找到那抹挺拔的身影。
“总经理。”她水汪汪的眸子直睇着悠闲泰然啜饮着咖啡的易昊勤。
长得不赖嘛,正确的说,应该是帅呆了。温柔在心里头吹了记口哨,庆幸自己不必跟个牛马蛇神尔虞我诈。
“温柔?”他走回办公桌后,玩味地盯着人事处送上来她的资料,“人如其名?”
“不,相去甚远。”她扬着眉,咬着下唇,向易昊勤抛出一记媚眼,含蓄中有着热情奔放的气息。
她必须努力表现出一副拜金的虚荣样,才能符合他的需要。她调查过了,他对自命清高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相当嗤之以鼻,在他眼里,敢付出,敢开口要,就能成为新宠。
此刻她最要小心的是尺寸的拿捏。
“知道我找你上来做什么?”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后,他两指轻支着下巴,犀利的眼光静静打量着她。
“只要别开除我,什么都好商量。”这年头景气坏到谷底,能有一份安逸的工作就是小老百姓的福气了。她的话应该很能打动他的心,既不刻意装傻,又能坦白表明立场。
“很好。”果然,他露出笑容,眼神也不再犀利。“从下个月初开始,就由你担任晚间七点的新闻主播。”
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只费了一点点工夫。温柔在心底痛快的呐喊。
“谢谢总经理抬爱,我一定全力以赴。”绽出一朵美美的笑,让他印象更深刻些。
“到那边坐下。”他指着左斜方的沙发椅,并起身率先走了过去。“你是台北人吗?”
开始调查她的背景了?“是的,我在台北出生,但老家在台南麻豆。”穿着窄裙的她坐在沙发上,两腿不得不夹得死紧,以防春光外泄,不过这也让他更清楚的看到她的美腿是多么修长、匀称。
在他准备猎捕她之前,她得亮出足够的诱因,才能令其锲而不舍,一步一步走向她设好的圈套。
“希望你在主播台上的表现,和你采访的功力一样出色。”他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她姣好的容貌。
不太对劲哦!他的眼神怎地让她的心底无端起了一阵慌乱?
山井叔说,没有晕过船的人,一旦碰上大风浪,是会晕得比任何人都惨。性与爱情这两个玩意儿,都是她此生尚未涉足的领域,虽前后交过几个男友,但也都还停留在发乎情,止乎礼的崇高境界中,那种琼瑶式轰轰烈烈的恋情,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但,人家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呀!她激动个什么劲?看来这男人恐怕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好对付。
她好斗的天性充分被激发出来。男人她不是没见过,黑凤帮里俯拾即是,但像他这么有意思的男人,则属首见。
“当然,如果做得不好,我随时可以卷铺盖走人。”她眨着长长的睫毛,自信中透着娇柔。
“看来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他笑着说:“不过,因为主播工作时间不长,工作量也不大,所以你还得兼负其他任务,例如,陪我交际应酬。”
总算说到重点了。温柔心领神会的颔首,表示她欣然接受,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能受到总经理的倚重,是我的荣幸。”不这样她怎能顺利进行渗透与破坏的工作。
“很好,不矫情造作正是我需要的,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玩那种追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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