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叫他想气又想笑,都已经踏进门来,才想到出不去?她总是笨的叫人无法理解。
“因为……”他以为她会喜欢这华宅,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又亲又跳,他以为她会为他露出左颊上的小小酒窝,结果是——她一脸吓到的样子!
“我笨?”她问的理所当然。
对!她就是笨,最笨的一点就是,她总是点破他要她的事实!
如果她有一点的委屈,或是一丁点的自卑自怜,他是不是就能不被她的理所当然给牵制住?
他可以不说,可是话就是说出了口,“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找了,没有密码,大门不会开。”
他知道她在找门把?都把手背在后面摸了,他还看得见?冉英雄赶紧把手放到前面来,实在是瞧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她立正站在原地不敢乱出声。
她那无辜的样子,活生生的僵立在他眼前,湿湿的发辫有些凌乱的散实在她胸上,雨水浸透出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剔透的什么也遮掩不住……该死!
“去冲个热水澡,浴室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袍,快去!”她再不走,非得哭上好几个三天三夜,而他,就此被她活活哭到死!
冉英雄被吼的吓一跳,几乎是逃进了他手指着的浴室。
锁上门好一会儿,边脱着湿衣服,她边叹气,“他一直这么凶,我要怎么喜欢上他呢?老天爷是不是不高兴我立志要当一只米虫,所以派个这么凶的福气来惩罚我?这是想当米虫的报应吗?那日情她们想当植物人、情妇、花瓶,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比较高兴些,赏她们个好一点儿的报应……”
担心完了好朋友,她边洗头,又开始自言自语——
“真是奇怪,怎么老是会想着在那个的他?好奇怪……”
等洗好头、冲完澡,冉英雄翻遍了浴室里的柜子,就是没找到一件浴袍,换下来的衣服又脏又湿不能穿回去。不得已,她把浴室拉开一条缝,探出头来。
“富冽?”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眼睛左瞧右看了半天,她才发现正前方似乎是间卧室,房门没关上,就这么瞧见那张大床上正巧躺着他说的浴袍。
会不会又是她听错了?他是说要她到房甲拿浴袍穿?
应该是这样吧!
愈想愈对,冉英雄再三确定没人后,火速的冲往摆着浴袍的大床,眼看着就要触到——浴袍却跑了!?
“你、你、你……”他穿走她的浴袍。
“我怎样?”刚洗完澡,听见她不确定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才想起,他让人把房子先整理过了,除了这间主卧室,客房应该都收拾干净了,她会喊他,应该是找不到衣服替换。
她能笨的多彻底?好奇的,他利用对环境的熟悉,利用角度上的盲点,让她能看见床、看见浴袍,但是看不见他就站在这里等着逮她。
就跟他想的一样,她笨的光着身子冲了进来。他似乎开始能掌握住她的笨了,笑意占满他的脸。
“你闭上眼!”她慌张的捉了一个小抱枕,不知道该遮上面还是下面。
“不如,你来帮我遮?”她肯定不会伸手遮他的眼。
富冽满是笑意的欺近猛眨眼睛的冉英雄。
“你说不碰我的。”她被逼到了床上,怎么也拉不开被压在床垫下的被单好遮身,“别看。”
她手遮上面他就往下看,她跟着遮下面他又往上看,这会儿她累的上上下下手好酸。
还玩不累?“我没答应不看你,而且,我是说不碰你,没说不爱你。”
危急的那一刻,她叫都没叫,只把小抱枕紧紧的、紧紧的压在自个儿的脸上。
富冽再也忍不住,大笑开怀……
所有的烦,笑化了!冉英雄心是蹦蹦跳的她头昏眼也花,最近老是这样,只要他这么柔亮亮的看着她,她就开始晕。她都还没努上力,怎么就…
“地上这几箱是什么啊?”再不说话,这么跟他看下去,心会跳出来的。
“你的行李。”他决定开始养她,当然得住他的房子,省得她笨的还以为是她在养他。
一笑,解开了所有的复杂,坚持要她爱上他,认定是因为她笨的让人发怒,所以挑起了掠夺的欲望,他自信的以为,征服笨的彻底的她是高难度的挑战,一旦成功,所带出的胜利是不能拒绝的诱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烦的?他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困了他这么久?她笨的彻底,爱上她,所以他也跟着彻底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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