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仁你别忘了——”葛以淳话才说到一半。
“我在这里,要抓就抓我吧!兰姐,你快走。”巧眉竟按捺不住,满脸泪水地冲上前去。
“你这死丫头——”虞阿牛伸出手,正打算狠狠地揍下去。
“住手——”一位满头白发的先生自门外走进。
“你这老头子,凭什么叫我住手,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不行吗?”虞阿牛理直气壮地说。
“不行。”虽然岁数大,但仍中气十足地说:“因为她不是你女儿,而是我刘炳荣的掌上明珠。”
“刘炳荣?!你是内政司的刘先生?!”胡队长毕竟是官场中人,一亮出名号,他就能知晓对方的底子。
而眼前的这位,官阶不是太大,但刚好不好就是他的顶头单位,这下子,威风凛凛的“虎”队长也只好暂时扮猫咪了。
既然没戏唱,那李富仁也只求平安散场,不过一旦如此轻易,岂不枉费了“天理昭彰”的公义。
“哼,就这样放过他吗?我被他打了一巴掌呢——”
“算了,就当可怜他吧!明天起,他的官司就会花掉他仅剩的财产。”他说着。
“真的?!你什么时候计划好的?还有,你怎么找到巧眉的生父?而你怎么知道我在李家?你又是如何——”
一路上,影兰尽是问个不停,而葛以淳却始终但笑而不语地抱着他的“新娘”,急急地赶回饭店去。
“请问娘子,可否让你的小嘴休息?”他的脸贴得很近。
影兰一时尚未会过意,就让葛以淳的吻突袭得疲软无力,他的气息呵痒着她的每根神经,使她无暇再想其余地全然接受这炽热的疼惜。
他的唇温柔地流连不去,他满腔的深情犹似决堤,狂泻而出的冲击令他全身颤抖不已,他的爱很多,要在此刻全注入影兰的所有细胞里。
无须赘言,影兰的每寸呼吸里,都强烈感受到他浓郁醉人的感情,她为他的付出激动得泪流不停。
此时此刻,他们的感受是热均力敌,在天秤中是呈平衡不摇的两地。
好久好久,他们才在缱绻不舍中喘口气。
“兰儿,你把我给吓死了当我一醒来发现你竟然单枪匹马去救人,我差点晕了,以后不准你再这样了。”
“对不起——”她依旧醉在方才的热情里,贴在他怀中的声音慵懒无力。
“还有,不要随便为别人穿上这圣洁的结婚礼服,虽然很美,但是,我会生气。”
“对不起——”
“还有,以后不要趁我睡着后才偷亲我,应该要先把我叫醒,否则错失良机,多可惜——”
“对不——”她这才发现被戏弄了,马上坐上了身子,瞪大眼睛,“原来你装睡——讨厌啦——”她捶着他的胸膛。
“哎呦——”他故意扭曲了脸,怪叫一声。
“有没有怎样?!”她抚着他的胸,惊慌中带着内疚,说着:“对不起,我忘了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胸中的这片天地已经完全交给你,你有权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或蹂躏。”他真诚中夹着促狭的笑意。
她的感动溢于言表,满满的爱意哽在喉头不能言语。
他的情,值得她抛去一切顾虑,她也不眨一下眼睛地押注下去。
这一夜,缠绵不尽,热烈的火苗燃烧到天明。
恍惚中,影兰似乎看见了书缦微笑地挥手离去。
而她,却无暇再思及这层含义。从天津回来后,影兰和以淳交往得更不避讳了。
尽管周围的人看傻了眼,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地驰骋在两人的甜蜜世界。
枫叶染红的公园里有他们的笑语,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有他们走过的痕迹,连葛以淳参加的宴会都因柳书缦的风采而更添华丽。
葛以淳对她的依赖,日复一日更加彻底,他的思绪、他的喜乐全系在影兰的一颦一笑里。
而影兰,就像是清仓大拍卖,不求一切地将自己抛售出去,有种快感、有份满足,更是没有退路的悲壮之情。
她不是无病呻吟的强说愁意,而是来自远方的呼唤愈来愈清晰,她真怕有天清晨醒来,这一切都成了陈迹地活在历史里。
为此,她更抛掷得彻底,却又让内心忧虑恐惧不露痕迹。
而这一切,只有雪凝看得见。
“兰儿,你有心事?!”雪凝关心地握着她的手。
“怎么?!我脸上写得这么明白吗?”她有些讶异。
“不是——”雪凝苦笑着,说:“是我太熟悉这种隐瞒压抑的神态了,那是种不能说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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