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他搞糟了吗?
夫妻交合本就天经地义,倘若他担忧的是她的反应,那未免太庸人自扰了,可是……他不要她难过,他也不想她因而心生抗拒,那么,该怎么解释才好。
唉,该死的情难自禁!
燃起根烟,他走至窗边,举起另一只手中的钻戒端详。
这是他回来途中不经意相中的,直觉感到适合她,便买下了。当初因毫不在意这婚姻,认为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婚礼相关事宜全嘱咐司徒黑魇办妥,小至挑婚戒这事,没想到他心境会有所变化,令人始料未及。
而今他先前只为亲自送一样礼物的单纯美意,恐怕不被曲解都难了吧?
自嘲一笑,他将烟蒂捏熄丢弃,躺回床上,他轻执起她的右手,把那枚钻戒套进中指,瞧它与无名指上那枚婚戒相媲美,不自觉地扬高了唇角。
霍地,丁梵妮又习惯成自然地紧紧搂住身旁的躯体,哽咽一声:“姐姐……”司徒赤魑对于她这睡觉到一半老爱搂人的怪癖,这些天来已经习惯。只是,那句话使他不由得一僵--
姐姐?
假如没错的话,她叫的应该是妹妹才对吧?
当初与丁其衡协议时,他要的是姐姐。事实上,两姐妹他从未谋面,要姐姐的原因只是想让彼此年龄差距小一些,虽然她们姐妹也不过才差个一岁。又加上他从未刻意到丁家作个大略的了解,所以真实情况他并不完全了解,而,此刻他身边的人儿真的是当时协议好的交易对象吗?
不觉蹙紧眉头,司徒赤魑的脸登时严峻得骇人--
为了她这句“姐姐”,他非把事实调查清楚不可!
**☆**☆**
哦,头痛--哦,宿醉!
丁梵妮抱着脑袋瓜儿,一副可怜兮兮的凄惨模样。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叫做“酒”的东西会使人如此难受,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还对它趋之若鹜呢?太匪夷所思了!不过她知道自己从今而后再也不会碰这可怕的鬼东西。
蓦地,她逸出一声尖叫,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眸不敢置信地瞪着床单--
血血!谁?谁的血?她吗?她为什么流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号从她脑中闪过,让她又惊又慌,手足无措。
忙不迭跳下床,身体霎时发出的酸疼讯息使她又跌回床--
老天,她怎么了?还有!她手上为何多了颗钻戒?
“梵妮?”门外传来小妈关心的叫唤。
大概是听到那声尖叫。
丁梵妮吐吐舌头,赶忙应道:“我没事,小妈。”
“来开开门,让我看看。”
啊,开门?这……
丁梵妮望望床单,又望望门,接着把棉被盖在那些红渍,拖着频频发出抗议的身体前去开门--
“小妈。”她扯了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不要下去吃饭,所以自作主张把中餐端上来给你。”
“啊?已经中午了?我不晓得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丁梵妮接过托盘并道谢。
小妈摸摸她的颊,一脸担忧地问:“你还好吧?脸色这么苍白。”
“我真的没事。”丁梵妮只是一迳微笑。
“这里有杯茶可以解酒,你先喝下。”小妈端起托盘中的茶杯递近她唇边。
一股被识破的难堪使丁梵妮的脸迅速染上一片赧红。
“早上赤魑来告诉我别吵你,让你好好休息外,还叫我准备这杯茶,我问他你们夫妻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
“赤魑他回来了?”丁梵妮诧异地打断小妈。
“你不知道?”小妈也讶然。“咦?可是……这--”
丁梵妮顿时恍然大悟。
她想,她明白床上那是怎么回事了,还有这度使的身体。
她并不无知到那种地步,但如果司徒赤魑已经回来,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虽然她对昨夜没什么印象,可若是酒精作祟的话……
哦,老天!她引诱他了吗?酒精--让她像个荡妇一样勾引他?有吗?有吗?哎,这教她怎么见人呀?全都怪那可恶的鬼东西!
不过……假如以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的结果或许还令她欣慰些。
对于床第之事,她并不敢冀望他可以一辈子保持君子地不碰她。而她虽然堆了层厚厚的心理准备,但她仍是害怕、惶惑不安,如今,在她不必面对那恐惧与压力的情况下了结这义务,她反倒有股油然而生的轻松。
“梵妮,怎么啦?别吓小妈。”见突然面容恍惚的丁梵妮,小妈担心她会一不小心松手而忙托住那盘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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