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闹什么别扭?”关羌走到她面前,非常不满她的态度。
好歹,茧跟她一向情同姐妹,她怎么能够这样置之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谁闹别扭?闹什么别扭?”段爱冷冷地撇着唇又问。
“小爱,我们两个谈一下。”屠影突地打岔,将段爱拉离关羌。
“有什么好谈……”
她拗着性子,但他使了力,不让她挣脱。
到了隐密处,她用力一甩,他也顺势松了手。
“你——你用什么立场跟我谈?”她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瞪着他问。
“我们谈话什么时候起需要预设立场了?”
段爱无言以对,紧抿着唇。
真奇怪,从来没想过他们五个人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情愫,只会像兄弟姐妹般,一边执行着“教授”吩咐的任务,一边互相扶持到老,而今……到底是怎么了呢?何以他们会将关系搞得如此复杂?
屠影凝视她片刻,缓缓开口:
“人的情感很奇妙,总是去得突然,但往往也来得莫名。”
闻言,她抬眼瞅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喜欢上我的呢?”他微笑着问。
段爱瞠目结舌,半晌,才支支吾吾:
“谁……谁说我喜欢你?”少臭美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胡说八……”
段爱的话还没说完,嘴巴蓦地被封了起来。
屠影见她嘴硬,索性以行动软化她。
她因为太过吃惊,双唇反而抿得特紧。
他以舌尖轻轻在她唇间滑动,诱使她朱唇微启,继而趁虚探入她口中,带了一丝挑衅意味地挑逗着她。
段爱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青梅竹马这样吻着,但惊讶过后,她也不甘示弱地试图将主导权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个吻,不一会却像是争强好胜的两人的筹码,仿佛谁先让对方屈服,谁便占了上风。
这场“唇舌之争”,差不多争了有半世纪那么久,在段爱喘不过气而往后退之际,眼巴巴将胜利拱手让给了屠影——
“小爱。”屠影认真地望着她。“即使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不论每个人怎么变,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对不对?”
段受撇开脸,对他的动之以情不以为然,一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模样。
“你当真那么狠,完全无动于衷是吗?”
她还是不说话。
“好吧,既然你决定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屠影将话搁下,便转身离开。
关羌见他回来,马上就问道:
“搞定没?”
“搞不定。”屠影漠然地说:“我们走吧,少她一个,还不至于误事。”
“该死的,女人就是心眼小!”关羌喃喃咒骂。
“屠影说得对,咱们先办正经事去,想不想得通就得靠她自己了。”
此事刻不容缓,三个男人坐上车,迅速疾尘而去,打算掳下司徒黑魇那祸源……
司徒黑魇眉心微拢,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公文,内线电话嘟嘟两声,接着扩音器便传来秘书的声音:
“董事长,三线电话。”
“不接。”
“是殷小姐。”
“问问她又是什么事。”他不耐烦地说。
正为一宗合约伤着脑筋,哪有精神去理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约莫几秒钟后,秘书的声音再度传来:
“她说要亲自跟您讲。”
黑魇恼火,深吸口气,捉起话筒,按下三线:
“什么事?”
“今晚可以早些回来吗?”
“我很忙。”
“尽量,可以吗?拜托。”殷绮柔声央求。
他沉默了半晌才勉强道:
“就尽量。”
被挂了电话的殷绮柔还拿着话筒,因为抓得太紧,使得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只要一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她就兴奋得不能自己。
前几天借故将管家给辞退,司徒黑魇并没有表示不悦或其它意见。本来嘛,管家因为她的需要而存在,既已不需要,当然就辞退喽,况且,以目前的情况衡量,那个欧巴桑的存在不但多余,而且铁定碍事。
终于肯放下话筒,殷绮柔一边微笑着,一边依计划行事……”
虽说尽量,但司徒黑魇还是忙到了晚上七、八点才回得了家。
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领的虽然是死薪水,但他们所拥有的私人时间其实还很充裕;相对的,身为企业家的他,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或许是成功的,可是谁能了解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有时甚至得日以继夜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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