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他们是一群幽灵人物,不仅如此,他们还抢了死神的工作。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杀手?
他们的存在像是一种媒介。当有些人对另一些人萌生杀机又不想自己动手时,就会想到他们。
杀手也算得上是种职业吗?也许吧,因为他们的才能是如此与众不同。当然,相借助他们的专长,非得有大笔钞票才能够买得起。
他们从小就知道他们与一般人不同——身份不同、生活不同、思考逻辑也不同;不过,他们从未否定过这样的人生,即便他们的生命随时处于危险中,但相较于大部分庸碌平凡的人,这不凡竟给他们带来了一丝丝莫名的优越感和优渥的物质生活。
或者,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得失”。
“你老是把人家当孩子。”关茧微微抗议。
“你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个孩子,那个他从小到大都藏在背后保卫呵护的小妹妹。”巫蜞略带挪揄地说。
“不成不成!把我这大美人当孩子,我非抗议不可!”关茧晓得哥哥疼她,只是爱跟巫蜞抬杠。
“哎哟,说自己是大美人哩,羞不羞呀?”巫蜞夸张地将眉耸得半天高。
“是事实,有什么好羞的?”关羌瞪他一眼。
“是、是!你们兄妹连成一气时,我就没辙。”
“说得像是我们欺负过你似的。”关茧将浴巾甩了过去。
“茧,你这两天好像有点忙?”关羌问。
“有吗?”关茧想打马虎眼。
“有。”关羌加重音,强调他确实发现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发现个有趣的人罢了。”
“有趣的人?”
“嗯,我很想尝尝他的血。”知道瞒不过,便坦白说了吧。
他们喝的血并不全来自执行任务后的死人身上,毕竟大部分上了年纪的人的血实在不怎么可口;有时候偶尔在街上瞧见感兴趣的,便会伺机取血,但不杀人,那些被他们吸了血的人只会当做了场梦或捐些血,对往后生活并无大影响。
“是男的?”
“没错。”关茧笑了,现出两颊可爱的梨涡。
“你总是只对男人的血有兴趣,可怕的女人。”关羌打趣道。
“说我咧,你们三个还不是只爱女人的血。”关茧立即加以反驳。
“没办法,女人的血甜美。”巫蜞咧嘴插话。
“男人的血够劲,呵呵。”
“让你忙了几天还不到手,大概很难搞吧?”关羌微微皱眉。
“我看根本是茧下不了手。”离开泳池的段爱适时接腔。
“不下不了手?”三个男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关茧身上。
“因为跟了人家几天,她有兴趣的已经不只是血了,可能连人都想要喽。”段爱露出洞悉的贼笑。
“乱讲!”关茧急急否认。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关羌问段爱。
“就司徒家那个黑魇嘛,基本上还配得起咱们茧,不过有点难搞倒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茧就要栽在男人手上了?”巫蜞瞠目问段家。
“你在说什么呀!”关茧瞪他,气急败坏地嚷。
“干嘛不好意思?”段爱拍拍她的头。
“谁不好意思啦?!”关茧大力地甩头。
“莫非你怕‘教授’责难?”段爱将脸逼近她的。“他们三个可以玩女人,相信只要不误事,‘教授’也不会反对咱们找几个男人来玩玩的。”
“喂,我们哪玩过女人!”巫蜞大叫着澄清。
“没人会相信你是清白的,若说屠影没玩过女人,可信度还高些。”关羌落井下石。
巫蜞一口气堵在喉头出不来,胀红了一张俊脸。
屠影抿抿唇,事不关己地躺了回去。
“茧,哥哥不是柳下惠,当然也不会要求你当圣女;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若需要帮忙,只要你开口,哥哥绝对义不容辞。”关羌给予承诺。
“你——你们简直莫名其妙!”关茧百口莫辩,险些气绝,索性转身离去,不再理会那群臭家伙。
“呵呵,春天就要来了呢。”段爱笑着说,拉拉浴巾,在凉椅上躺了个舒服的姿势。
三个男人闻言,扯扯嘴角,眉心则不约而同地拧了起来。
“董事长,今天下午三点在‘东环’举行的城南预定地招标,您要亲自前往吗?”秘书拿着行程表站在司徒黑魇面前恭谨地询问。
“嗯。”
“需要干部陪同吗?”
“不用了。”
“那么董事长差不多该出发了。”秘书尽职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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