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甫定,秦依人端详眼前这对称得上天生一对的“冤家”;不禁暗暗猜想:莫非自从上回在PUB演出台上献吻一幕,两人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后续发展?
就她和盈君相识以来,盈君总是将男人当成可有可无的调剂品,喜怒哀乐全由自己主宰。
她不会为任何男人浪费一滴泪,也不会多花一分没报酬的心思,更不会莫名地大动肝火,因为她深信时时心情愉悦是保持美丽的不二法门。
然而,瞧瞧这会儿——她竟然为了个男人气晕了——不可思议!简直是破天荒!
以她对盈君的了解,这个学长在盈君心底必然是占有相当的分量。
偷觑了面前四个大男人一眼,秦依人深吸了口气,决定帮盈君说些什么。
“其实——盈君的心脏不太好的;你这么大大刺激了她,要是——要是——可怎么办好?”
说完,秦依人试图以好友的身份接过盈君,但——他居然不肯松手!
嗯,好现象。表示他对盈君也并非全无感觉。
呼,这可是她有生以来头一回瞎掰,心跳得还真快,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心虚”吧。
“阿建,你去开车,送她到医院去。快!”司徒白魏对余淳建吩咐。
送医?!
“不——不用吧?你让她靠着休息一会便没事了。”秦依人忙用司空见惯的口气阻止他。
当真送医,她头一次说谎不就立即识破?那可不成!糗大事小,走了白魏事大。
“你确定靠着休息就好?”他质疑问道。
“我们可不是泛泛之交。”秦依人加强语气,还伸手在陈盈君的包包里搜出一瓶她随身携带的维他命C,往她口里塞了两颗。
见秦依人这动作,所有人便完全信以为真了。就这么让她靠在司徒白魏怀里,其他人则安分地坐好,等咖啡上来。
秦依人则在心底窃笑着。
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原来还有点演戏天分呢!
良久,一伙人的咖啡都续杯再续杯了,陈盈君仍未清醒。这下,秦依人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真撒了谎,或是好死不死被她给料中了。
咖啡喝了、话也说过了。大伙一致望向昏迷中的陈盈君,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看我送她回家好了。”司徒白魏突然说道。
“不——”
秦依人本想叫他送医,但转念一想,刚刚是她坚持说不用送医的;现下要这么说,岂不矛盾!这样一来,铁定会教他起疑,所以她改口道:
“你知道盈君家?”
“嗯。”
当其他人皆露出揣测的神情时,他急忙澄清:“只到过她家门口一次。”
“我跟你一起去。”秦依人说。
“你下午没课了吗?”司徒白魏只是顺口一提。
秦依人却当真为难起来。因为她下午还真是有一堂跷不得的课。
“你能保证把盈君交给你绝对没问题?你会安全把她送进家门?”
“不然你以为我会图她什么?”白魏似笑非笑地反问。
秦依人怔了怔,摇摇头。
“她的钥匙应该放在包包里。”
“到了我会找找的,你们几个先回去吧!”
他点点头,示意三个死党将秦依人给送回学校,然后抱着陈盈君先离开。
直到夜幕低垂,陈盈君才悠悠转醒。
“我在哪……”
“你自己的家。”
一听到耳边那令她深恶痛绝的声音,她霍地跳起身,瞪着他咆哮。
“你在我家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用你的钥匙开门进来的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你居然还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可恶!他怎么就有办法挑起她的怒气?
“你别狗咬吕洞宾!是你在咖啡屋突然晕倒,久久不醒,我才好心送你回来。”
“晕倒?我?”陈盈君错愕地指着自己。
不会吧?从小到大,她身体壮得像条牛,连平常的小感冒都少有,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晕倒?呵,这真是她长这么大来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有这么意外吗?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完全不了解?”
“不!你错了。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觉得你根本在说天方夜谭!”
他撇了撇嘴,不予置评。
陈盈君斜睨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忆及昏倒前的最后一幕。顿时,他对她的污辱又一涌而上,令她情绪一时失控地咆哮大喊: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谁准你进来我房里?谁要你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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