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问你咧!”梁深怡坐起身子,眼睛恢复清亮。她是那种闭上眼即刻沉睡、一睁开眼马上清醒的人,因此即使时间不多,她也能充分得到休息,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厉害得令人羡慕嫉妒兼匪夷所思。“你整晚上哪去了?我翻遍了整间房子就是找不到你!知道吗?你错过了昨晚最精彩的部分,午夜十二点钟一敲,杰克替May戴上一只五克拉的钻戒,向大家宣布他们的婚约。噢!那个场面简直比仙履奇缘还让人感动。”梁深怡由质问又不禁掉回昨夜令所有女人皆为之欣羡的画面中。
“如果你想要,会有一卡车的男人等着效劳。”纪羽蝉含笑道。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梁深怡撇嘴,这她何尝不知?就是怎么也不想要才糟糕呀!
“深怡,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想回家了。”纪羽蝉坐在床沿,不太敢与好友对视,就怕泄漏了昨夜的春意无限。
“回家?为什么?你才来两天耶。”梁深怡愕然。
“我怕明勋当真去警局把我报成失踪人口。”
“拨通电话回去不就得了。反正你人在英国,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但日后仍要继续相处,闹得太僵,我怕后果会无法收拾。”
“你——怎么这么没志气?老怕姓姜的如何如何,还跟人家谈什么独立?”梁深怡气结。
“我承认,我是胆小没志气,因为我总怕会伤害到人家,既然如此,我只好妥协。没办法,这是天性使然嘛。”纪羽蝉委婉的说。
“好吧,好吧,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管你了。”梁深怡赌着气,挥挥手。
“深怡,对不起,说好要陪你度这十天假期的。”纪羽蝉深感抱歉。
“算了啦,纵然劝不离你跟姓姜的,但也别指望我会高兴看你回去受罪。”梁深怡气呼呼的说,字里行间却尽是心疼纪羽蝉之意。
纪羽蝉当然了解好友的心意,但那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她得自己走完它。
任何人在他人的生命中所能扮演的仅仅是一个扶持者的角色,或者过客,其他则爱莫能助。
“好好玩。”纪羽蝉不想好友因为自己而扫兴。
“喂,你不会有事吧?”梁深怡刀子嘴豆腐心,仍掩不住担忧之情。
“不会。”纪羽蝉笑着保证,脑海突然闪过姜明勋粗鲁拉扯她、甩她一巴掌的画面,他那时的眼神非常恐怖。不知为何,她渐渐觉得他愈来愈不像当初她所认识、信赖的那个姜明勋了。
“我看还是我陪你回去好了。”
“不,不用啦,没事的。”纪羽蝉展露一个笑容要她安心。“对了,唔……如果有人向你问起有关我的事,你可别多嘴。”她不忘叮嘱。
梁深怡挑高一边眉,两颗眼珠子上下溜动,怀疑的脸色是逼供的前兆。
“谁会问啊?”这里全是May的朋友,为何会问起她的事?可疑!铁定与她失踪一夜有关。“昨晚你是不是和某个男的在一起?”
“哪有!你别瞎猜。”纪羽蝉急急否认。
梁深怡就是觉得可疑至极。好!就等着那某某人来问她,届时她不就能得到她要的谜底了?不过她当然不会让纪羽蝉知道。
“放心,我最得意的就是守口如瓶的本事了。”梁深怡敷衍道,眸子则闪烁着贼贼的光芒。
“我相信你。”
“待会就要走了吗?”梁深怡还是忍不住一脸担心。
“恩,我自己搭车到机场就行了,你继续睡。”纪羽蝉摸摸她的头。
“那怎么行?我送你去机场。”
“真的不必了。深怡,还得麻烦你替我跟阿May说一声。”
“既然你坚持,不然我留这儿电话给你,有事马上找我,恩?”梁深怡说着在床头电话旁撕了张便条纸,写下一串号码。
纪羽蝉折好,小心的放进衣袋内。
“睡吧,拜。”
离开梁深怡的房间,纪羽蝉立刻回房收拾行李。
决定提早回国,姜明勋只是原因之一,其二则是为了避免再与紫衣男子碰面,因为他既是May的朋友之一,再出现的机率颇大,她不愿面对那种尴尬场面或者是不可预知的后续发展。
所谓一夜情不就是在天亮之后即互不相干了吗?她虽了解不深,可不愿破坏游戏规则。
如果有缘……十年后再见吧!
紫魈翻了个身,双手扑空,突然清醒——
人呢?
昨夜的软玉温香仍停留在感觉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棒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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