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奇怪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抬头一看,发现猫咪正直立趴在落地窗上,以前脚不停拍打着玻璃发出「噗!噗!」的声音。
她微笑的靠近牠。
猫咪伸出爪子拉了下她的裙襬,又回过头去拍打着玻璃。
她歪着头瞧着牠的动作揣测。
牠的意思是要自己帮牠开窗吗?
「喵……」
着实奇怪的猫儿,竟然还能适时的喵上一声,让人差点要以为牠听得见她心中所想……她怪异的瞧牠,一边帮牠将落地窗推开,只是才刚开了一小道缝隙,猫咪就一溜烟地往外窜去,转瞬间,就是连个影儿也瞧不见了。
耶?怎么回事?
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抛下她这个「被诱拐人」自行寻觅自由去?
当场怔愣了下,她也只好跟着踏进院子里。
☆☆☆
虚掩未紧闭的房门透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站在门口蹙起眉头,心中隐约感到不对劲。
会是巡房的张妈忘了将门关好吗?
☆☆☆
秋千!
喔不,那可不是个普通的秋千。她双手合十,很虔诚又诚恳的在心中低呼:那可是个既漂亮又特别,继怪怪蓝色猫咪之后,另一个让她一见倾心的可爱东西!
月光下,一张半椭圆形的藤篮椅以粗麻绳悬空吊在粗状的树枝下,顶上有茂密的枝叶像大伞似地成了天然的庇荫,椅下又铺满柔软的草皮,草上点点露珠在月光下闪耀着莹莹晶光。
简直美丽梦幻得像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道具呢。
她摸着放在藤篮椅秋千上缝着蓝色蕾丝花边的软垫,迫不及待就要爬上去试坐看看。
蓦地,有东西勾住了她的裙襬。
下意识的低头查看。咦?这不就是那只抛下她自个儿找乐子去的猫儿?
「喵。」不准玩!猫咪的眼神亮晃晃的,闪着一丝警告的神色。
☆☆☆
晴儿?!
望着空无一人的床铺,让他不由得心里一惊。
迅速查看了浴室、更衣间跟大到可藏匿三、四人的衣橱,仍没任何发现之后,他立刻拨打内线电话要保全人员封锁整个别墅,不准可疑人物进出。
只要他人在别墅里,佣人就不可能没通报他就将晴儿移往别处,更何况今晚扣掉在最外围警戒的保全人员,除了他,就只剩下张妈跟两个看护。张妈跟看护都已经入睡──这是他不久前到厨房的路上才确定的──那还有谁能将无法动弹的晴儿给带走?
紧握拳,他咬了下唇,凭着长久以来的训练他强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冷静下来。慌张只会误事,多年来他熟知这个道理。
黑眸紧瞇,视线严厉的在房内搜寻着任何可疑的痕迹,没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从纷纷乱乱的纠结在床头的被单、倾倒在地板上的床头灯、依旧紧闭的窗户,到接近门口角落的地毯上遗落的一只纯银足炼──那是今早他亲手为晴儿戴上的,而现在正从中扯断成两截。
紧握手中的银饰,他放轻脚步,凝着戒备神情快步下楼。
☆☆☆
「喵!」
牠用爪子扯住她的裙襬教她上不了秋千。
做啥?你不是秉持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原则专程带我来荡秋千的吗?她的表情如是说。
不是!不是!谁会那么无聊,领一个三步一撞、五步一跌的包袱千里迢迢来玩秋千?!猫咪死命的摇着头,蓝色琉璃珠子似的猫瞳里透着深深的焦急。
焦急?
多好笑,她竟然「看」出了一只猫的情绪?真不知道该说究竟是这只猫神奇还是自己了不起?
调皮的朝小家伙吐了吐舌,她成功的做了个假动作,趁牠一时反应不及,七手八脚的爬上了藤篮椅。
「喵!」妳不能待在这里,别玩了!
谁理你?她朝直在脚下打转着的猫咪踢了踢腿儿,径自荡起了秋千,自个儿晃得愉快。
果然坐起来就跟想象中一样舒服呢!
「喵喵呜……」别闹了啦,妳赖在这里,他会找不到妳的!
没办法走了,脚疼。她可怜兮兮地比了比腿,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喵喵喵!咪咪喵!」别闹了妳!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妳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吗?可恶,竟然转头不理我?看我猫爪──扑。
千钧一发之际,她反应迅速地缩起腿,堪堪躲过猫爪扑袭。哗,好险。看着那白晃晃的小小利爪,她不禁暗自吐舌。要真让牠抓着了,裙襬扯破事小,皮肤抓伤了可要疼上好几天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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