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寂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叹着气,看了下四周。
她打开行李,将里面一只老旧的布偶熊拿出来放在床中央。然后将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放好。其实,这里都留有她的东西,所以她带过来的行李自然少。
她走进偌大、设备良好的浴室,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这浴室也是跟阙宇震共用的。
洗了澡,她站在床边擦着沾湿的发,这才想到今天傍晚考完后,本想吃炸酱面又没吃到,就这样饿到现在。
「快十点了。哦……夭寿,真的好饿!」
朱涵寂将擦湿的毛巾丢到床上,就开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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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宇震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
突然,他瞥到朱涵寂的头出现在房门口,就见她睁着圆圆亮亮的大眼,身子躲在墙后,探着头进来看了一下,又缩回墙。不到二秒,又探头进来看着。
「涵涵!有什么事?进来吧。」
朱涵寂小脸一亮,甜甜笑着跳进来。她身上穿着两件式绣满小房子和树林的淡蓝色睡衣,自然卷大波浪的浓密黑发没有束起的自然垂落在肩后。她走到他的身旁,笑眯着眸看他。
阙宇震从不知道自己沐浴乳的味道竟是这般好闻,尤其那馨香是来自朱涵寂的身上时,更是令人迷醉。
「什么事?」
朱涵寂突然小脸一垮,嘟着嘴,委屈地道:
「肚子饿了。」
阙宇震愕愣了一秒,酷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温柔的说:「等我一下。」
他快速的打上结论,然后将文件存档,关上电脑。这才站起身,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皱着眉问她。
「怎么不先把头发吹乾些?这样会感冒的。」
「哎呀!没关系啦!我肚子好饿哦!中午只吃了一个面包。本来考完时要去吃炸……」她突然闭口有些担忧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阙宇震有些无奈的叹吁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走出书房。走到厨房的路上,他还是忍不住的责备道。
「妳哦,真不知要说妳命大,还是--」
「啊--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唆使他们去砸老胡的面摊啊!还不是阿芳他们成天在那里想东想西的。我只是被气得随口一句砸场搞事业。怎么知道他们竟会当真--」朱涵寂委屈的抱怨着。
阙宇震看了她一眼,心底则是又气又怜的。在警局搞清事情之后,他只觉得是闹剧一场。不过,他仍是气她这么莽撞又冲动的个性。而且,最让他头痛的是,她说脏话的习惯,以及每次被人取笑名字时就打架的事。
当初他到德国那几年,涵涵跟着朱庆麟生活时,虽然朱庆麟已脱离黑道,但多年的江湖习性一时仍改不了,也就让朱涵寂跟着有样学样的。
十二岁那年认识朱涵寂时,他便知道她出生的第一句话是「他妈的」。所以在将朱涵寂带回阙家时,他着实花了好大的工夫去矫正她。没想到他的苦心竟在他到德国之后又被朱庆麟给毁了。
他回来之后的这些年来,他以为她改好了。没想到……
今天在接到朱涵寂竟在警局的事时,他真的吓死了。
他怕她又是因为名字被人取笑而找人打架,受了伤。
为了不让今天这种恐惧再度发生,所以他决定将朱涵寂带在身边「再教育」。
「妳哦,交朋友要小心些,别老是那么冲动!」
他要她坐在枱桌前,自己则在冰箱里翻找食物好填饱两人的肚子。
「阿芳他们人都很好的,只除了每天爱幻想那些小马哥的故事。而且,我们的学期成绩都是拿奖学金的。」
「成绩好坏不代表一切,重要的是品性。」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嫌老爸的出身不好!」朱涵寂有些赌气的道。
阙字震拿着两颗蛋和一些青葱出来,他抬头一脸正经的回道:「不。相反的,我很敬重妳父亲。他为了完成妳母亲的遗愿,付出了不少代价,但他还是做到了。那些苦是很多人都承受不了的,但他扛下来了,而且非常成功。不过,只除了他老爱说粗话,带坏了妳这件事除外。」
朱庆麟在黑道社会是位传奇人物,而且是个毫无纪录的黑道大哥。这也让他在后来漂白的过程占了些优势。而他当年所受的苦,阙宇震和父亲是最明了的人。
「哦。」朱涵寂明白阙宇震对父亲的看法,心中着实轻松了不少,而且还很骄傲。
「只能吃炒饭和蛋花汤啰。」阙宇震拿出所有的材料,有些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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