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前面两项。」虽然表面说得惋惜,但心里却高兴赚了一项。
策略奏效后他又柔情万千地问:「妳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妳受伤了?」
苏紫莺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不就好了,我说不说有什么差别?」
「妳说表示心里有我,不说表示见外。」差别在感到受重视的程度哩!
「我隔壁的也是这种心态吧?这什么心态?好幼稚。简直是小学生的二分法嘛!我去和梦渝说!」苏紫莺连忙拿开他的手,下床穿了拖鞋就跑出房门。
宣靖涛生了一肚子闷气了,蜜月才过一半,她就满脑子别的男人,隔壁的隔壁的,叫得多顺口,当初他可是被她没名没姓没称谓地对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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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后,苏紫莺直接打开程梦渝的房门,破坏了人家无声胜有声的感人气氛。
「对不起,我没打扰你们吧?」脸带歉意,通常她是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
「没有。」季尹诺大方地说,并将手由程梦渝的脸上移到她肩上。
「隔壁的,我想请梦渝帮我擦药,能不能跟你借一下梦渝?」
「当然,不过我想靖涛会希望有事找人帮忙时,妳的第一个人选是他,而不是找好朋友,妳们聊聊,梦渝留点事给靖涛做。」季尹诺替好友表达了男人的心声。
唉!女人必须不断地给予教育,才会了解男人,而且是学历和需要教育的程度成正比,学历愈高的女人需要更多的教育才会进入状况,季尹诺感慨良多地想。
季尹诺走后,苏紫莺马上拉着好友说:「我知道他什么心态了,不过你们的关系好象改善了。」
「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是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冷言相对就是了。」
「昨晚他睡这吗?」苏紫莺关心地问。
「隔壁,紫莺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友善温柔又疏远,只有偶尔失控时,才觉得他在乎我。」捉摸不到他的心让程梦渝感到无措。
「我就是来跟妳说这个的,靖涛认为我主动把事情告诉他代表在乎他,不说代表见外,这是不是也是你们的问题所在?妳真的不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吗?」
「嗯,紫莺我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改变、任何牺牲,可以没有自我,一切一切我都心甘情愿,那是我个人的事。可是妳想我可以为了爱牺牲家人吗?不可以的,我家人也爱我呀,纵然他们做法不对,但却出于对我的挚爱,我如果为了爱情而牺牲亲情,他们情何以堪?我可以反对他们做的事,可以为爱力争、为爱努力,但不能为爱伤害家人不是吗?」程梦渝说出了她的难处。
「其实我的家人和他之间的恩怨,还有我和他之间的爱是两回事,我爱他,会阻止家人伤害他,同样也不愿他伤害家人,但我不会阻止他讨回公道的。然而只要给了他答案,他会找我爸爸、妈妈、姊姊算帐,然后又是一场混乱,纠葛愈来愈深,于事无补呀,我需要的是足够的时间解开他们以前的结,他才一定可以要回公道不是吗?不然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处?」她不认为一时的情绪发泄能解决什么问题:「所以我宁愿他把所有气都出在我身上,对我,至少他会留余地,等他不那么不平不那么恨了,再解我家人那边的心结。」她对一切已有了安排。
叹口气,程梦渝遗憾地说:「以前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味地护着他,反而刺激我家人更是非伤他不可:现在我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了,我有把握可以做好的,就算不成,也防得了他再被伤害。」十二年来努力训练自己,为的就是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虽然知道不见得有再相逢的机会,但现在机会来了,她不甘心错过。
苏紫莺前思后想,考虑了种种变量后,点头说:「我认同妳的想法,问题是他脑袋转不过来就麻烦。」
「是啊,看他反反复覆地我也不忍。」明明很恨,却又假装若无其事,明明是爱却又冷冷相待,一个拥抱他得下好大决心,出言伤人他一定也不好过。
「男人的头脑真是不清楚,总看不见事情的里子,而盲目地执着面子。」苏紫莺抱怨道。
「嗯,问题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头脑不清楚,还自以为是女人的教师。」程梦渝想到季罚她做的事就可笑。
「男人最可怜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他们头脑不清楚。」苏紫莺叹口气,「而女人最可怜的则是知道男人这样还要嫁给他。」说完,发现自己无意间又悟出了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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