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汪静娟还没回神。
“他字条写什么?”程梦渝关心地问,这危险人物真是出人意表,他到底什么用意,把静娟弄得心神不宁要她怎么口试?
汪静娟打开纸条一看,画符似地写着:
你要去口试,所以在你唇上加个幸运的祝福,这是传自我老爸的秘法,效验无
比,祝顺利。
你的亚洲医学之光
看了纸条,汪静娟松了口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光父亲就教出两光儿子。”她将纸条递给梦渝看。
不过她有点不甚快意,怎么可以把人家的初吻当符咒用,那是连思……她顿了一下,奇怪的是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了,那是连思昀都要不到的呀!
程梦渝看了一下字条,这男人,危险!他予取予求,却又全然不让静娟防备,可是他真的替静娟着想,不然不会顾及静娟的心情,写这么张纸条,也不会为静娟如此用心地彻夜看她论文,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把他列入观察名单吧。
※※※
在回程的路上,程志新先开口,“培凯,谢谢你为静娟牺牲睡眠。”
“不算什么,静娟论文真的写得好,在护理学方面她很优秀,只是少了一点自信,我只是帮她打气。”
“你的确是‘打气’,你吓到她了,她一定一路胡思乱想的。”程志新埋怨道,虽然当静娟是妹妹,可是当着他的面吻他的宝贝,还是让他不舒服极了。
那感觉就像端午节那天知道宣靖涛轻薄了紫莺一样,都是他的宝贝呀,这些野人们,怎么都没把他这个守护者放在眼里?亏先前还认为这人比宣靖涛懂事呢!
结果这家伙比宣靖涛恶劣,至少姓宣的在他面前,不敢对紫莺太过放肆。
“不会的,我跟她说那是幸运的秘法,因为她要口试,所以在唇上封印,说那是我老爸教的,她一定相信。”靳培凯坦然地说,对静娟他有顾忌,对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程志新痛恨地看他一眼,“王八蛋、龟孙子,居然把静娟重要的初吻当符咒用,你知道静娟连未婚夫都不肯在婚前给他,她想像他养父母一样,婚前只是纯粹地牵手散步,婚后却可以恩爱到同赴天国。”
靳培凯自在一笑,“我知道利思昀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会把利思昀完全从静娟心中拿掉,那不过就是个幻梦,在她刚失去挚爱的双亲时,谁只要在她身边,陪她难过,逗她开心,就可以赢得她的信任,利思昀不过就是一时走运。而现在能够打开她层层防卫心锁的人,才能得到真爱,那个人一定是我,我是特别的,我对静娟做的事也是特别的,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她父母相爱的方式,我给静娟的爱,就是封印式的,她的爱由我开封,她的悲由我封禁。”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嚣张、狂妄、骄傲、跋扈、自负得──有人缘?
程志新把车停在路边,定定地盯着他看许久,他始终就那么理所当然而坦荡自在,那是一种无视于别人的挑战,却也不是污蔑敌人的态度,好像摆明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但我就是要这样,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想打架我奉陪。
“你没失败过?”程志新好奇地问。
“你呢?”靳培凯不答反问。
程志新笑了,没失败过的人,不会有他那种安然不动的霸气。
“祝你好运啦,爱情和任何其他你经历过、学习过的事都不一样,除了自信和能力、聪明与才智之外,你还得有好运,有了好运,还得有缘有分。”程志新说出了肺腑之言,他和心仪的紫莺就是有缘无分。
“谢谢!”靳培凯谢得诚恳而理所当然。
程志新不得不喜欢他,却又不甘心地想踩他一脚,他那早知道可以得到认可的态度真是令人不舒服,可是如果表现出来,又显得自己器量小,他就不能少优秀一点吗?
算了大舅子是不应该和妹婿计较的,何况他往后有苦头吃了,谁让他挑上迟钝又脱线的萝丝,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被气死、呕死、憋死然后只求一死。
想到这一点程志新心理就平衡多了。等待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技术,很多人可以优闲地享受等待的艺术,把生命空下来,全神贯注地等着目标的出现,靳培凯不是这么等待法,他不是等在房子里思念远在海洋彼端的心上人。
他知道时间一到人就会回来,这段期间他可以做很多事,替她带干儿子回来玩,在她干儿子身上去了解干妈妈和干妈妈的好朋友们,争取苏紫莺及崔心婷的信任,了解她的朋友有助于了解她,虽然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可是白纸的可能性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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