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难道你不想看他们一家团圆吗?”姗姗佯怒。
临进开刀房,衣衣停下脚步看她一眼,眼神摆明了不信。
“还要再跟吗?我是能特准你进来,但是你有办法待下去吗?”衣衣扬起嗜血的笑,故意描述,“血流成河、皮开肉绽的,看了就觉得很痛,痛得我真怕病人会忍不住跳起来。”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早就麻醉了。她在心中冷笑。
不过姗姗仍是刷白了脸,因为她自小就怕痛、怕见血,就连别人流血她也感同身受。
那是她的弱点,也因此三姐妹的防身术,只有她在及格边缘摆荡,因为她怕痛。
“大姐,你好无情。”姗姗嘟起嘴,明白她会这么说,只是为了打发自己走人。
不过这样已经算很好了,因为如果大姐真要找她算“行医”的帐,大概会二话不说的直接拖她进开刀房,亲身经历她刚才所描述的场景,不会只是在口头上吓她。
大姐还是比二姐有点人性。
“我无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衣衣挥挥手。“不跟的话我自己进去,你还是想个办法,看该怎么和双双解释吧!”“大姐,你真的不想看他们一家团圆?不想看二姐过得幸福美满吗?”说到底,姗姗仍是未放弃。
衣衣摇摇头,真是朽木!
“是日、月陷害你的,你认清债主,少扯上我。”
说一堆,她若真信她就是白活了。若她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两个小恶魔设计陷害她,“不得不”帮他们找爸爸。
被她说穿,姗姗反而笑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一定会和二姐说你也有一份。”反正大家都在台湾,很好编嘛!
“你控制一点。”投给她警告的一眼,衣衣进了开刀房。
姗姗无奈的耸肩,接着离开了医院。
她是会控制,反正她已经“知会”大姐了,怎么能控制自己不拉她下水搅和?
不可能的嘛!
***
“现在的情形如何?”云海看着何家兄弟,等着他们的口头报告。
“和各门各派的纷争越演越烈,但我们仍无法抓出头绪。”随谷就是不懂,明明计谋的意味如此明显,也相当肯定自己家出了内贼,怎么就是捉不到!
“有这么高竿的人?”云海的兴趣被挑起,能够丝毫马脚不露的挑上狂战,这样的人可不常见。
但,自己亲近之人,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何家兄弟是不可能,更何况随山更是在正面对峙时受了重伤,要假的话也不可能如此逼真。
但除了他们兄弟三人,还有谁对自己与狂战如此清楚?
脑海蓦地浮现一人,那曾是兄弟至交的人。
“谷,你去查查,朝两年前的叛徒下手。”
随乡、随谷一听,立刻想到那个人。
没错,若以对狂战内部的了解度以及动机来看,那个人是最有可能的。
“我这就去查。”随谷一点头,就往外头走。
“帮主。”随乡皱起眉,大胆发问,“若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做?”
云海神情莫测高深,半晌后才回答。
“他两年前就该死了。”
随乡面色一变,想开口,后终究沉默。
帮主说的没错,莫声州早该死了。深夜,衣衣终于看完了小山般的病历表,得以起身回住处休息。
正走出办公室,她眼角的余光却瞄见有鬼鬼祟祟的人影由楼梯口闪过。
她皱起眉,原本是不愿多事,但脑子却自己运转起来。
她办公室所处的这栋大楼还算特别,平时是闲人勿近,因此,特别病房也在这里。
很自然的,她想起那天Miss陈死不肯进去的特三○二一房。
无奈的,她静悄悄的尾随人影上楼。
她好心的原因相当简单,只是不愿自己回家休息后又要被唤出来开急诊刀,那是很烦人的,与其一小时后再赶来,不如现在就提早解决掉。
毕竟她一向喜欢动刀而非救人。
小心翼翼的白楼梯间向外看,只见人影显然是早有计划的沿着护理站的死角走,而后迅速的撂倒门外的两个大汉,闪身进了病房。
看来身手不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过他。
衣衣也很快的来到特三○二一房前,一面拆下双双特制的大发夹握在手中,迅速的瞥了门口昏倒的两个大汉一眼,看来对方可能是赶时间要不就是省子弹,两个大汉只是被击昏而已。
有危险的就剩里头那个无自保能力的病人了。
迅速的推开门,衣衣一看清床前人的方向就将发夹对向他,按下小钮,当下一排细小的利针穿过来人的手掌、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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