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团第二代也有第二代的悲哀,无论自己有多么努力,始终会被上一辈的成就所掩盖。
这种无奈的痛苦,她能了解吗?
闻言,花茉蕗放下手中的试管和烧杯,静静地瞪视了他良久,才吐出结论,「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满上进的青年嘛!」
成天看他只会嘻嘻哈哈地逗她笑,花茉蕗第一次发现任超也有这么正经、无奈的时候。
「真是谢谢你喔!」这算是赞美吗?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轻了?心里觉得不舒服。
「好吧!」她叹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仅是因为他一番话就被说服,「我答应帮你这一次,那你要拿什么来交换?」
只是单纯喜欢他的「肉体」?甩甩头,花茉蕗决定不去理会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他已经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给她了。
「那……」将任超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茉蕗说出她的条件,「我想要一点你的血作分析,可以吧?」
「要血?那还不简单,要多少?」任超随手就拿起桌上的解剖刀和试管,挽起袖子准备要朝着自己的手臂割下去。
「等等!」看见任超果决的动作,花茉蕗反而迟疑了,连忙出声阻止他。
「怎么了?」
「先让你欠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想到他因为她而流血的样子,心里就闪过一抹不舒服,紧紧的、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下次如果你跌倒受伤了,别忘了留一点给我就好。」
看出她眸中的不忍,任超有些感动,他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柔柔的吻。
「张嘴,我先给你一点订金。」吮着她的唇,他轻笑。
花茉蕗也笑了,藕臂环上他的颈,配合地轻启菱唇。
管他呢!就当作在实验吧!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
「你没告诉我,你父亲是青蓝的校董。」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花茉蕗瞪着任超直蹙眉。
她知道青蓝的校董中有好几位都姓任,但全天下姓任的人那么多,她一向又不热中八卦情报,从来没将任超和青蓝拉在一块儿过。
深赭里的女老师会对任超那么狂热,想必不单单是因为人长得帅,「家世」这个因素也占了很大的成分吧!自己可还真是後知後觉。
难怪任超直叫她不必准备——虽然,她也不会特地准备些什么。直拉着她的手就一路散步过来,连坐车都省下来了。
「这算是他的身分之一。」任超则是满脸的无辜。
任癸湖除了是青蓝的校董之外,同时也是几家公司的董事长,约在青蓝,单纯是为了交通方便。
「算了。」花茉蕗没再追究。
反正,是不是青蓝的校董於她而言都没有差别,她与任超之间,假的绝对真不了。
「等一下可能另外有一个女孩子。」任超拉拉花茉蕗的衣袖,低声交代着,「你要小心一点。」
「她是谁?」
「她是……」
还没来得及解释,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正如他所料,进门的是父亲和邵亚美。
「超哥哥!」
邵亚美一见了任超,迫不及待地便迎了上去,直投入任超的怀抱。
「亚美,好久不见。」任超乾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将邵亚美的身子拉离自己。
「超哥哥,我好想你喔!你离家那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要不是听到人家说在深赭看到你,我也没想到你会去那里教书……」见到任超,邵亚美兴奋之情溢於言表,连珠炮地说着。
超哥哥?叫得可真亲热。
将两个人的举止看在眼里,花茉蕗皱眉没出声,心里只涌起一股酸酸的、莫名的不适,像是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口,搬也搬不开。
「你就是花小姐?」将她的反应全看进眼里,一旁的任癸湖开口唤道。
「我是。」花茉蕗简单地向他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听说你和阿超在交往?你也教书吗?教什么的?今年几岁?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单刀直入地开口,任癸湖问她。
这个年轻女人很不简单,任癸湖在心里盘算着。
一般女孩子见了男友的家人,多半是特意谦恭有礼,再不便是害羞地不敢说话,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冷淡的女孩子。
虽然冷淡,但并不失礼,任癸湖实际上并不反感,只是对她有些好奇。
自己儿子看上的女人,会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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