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酸痛是免不了的,但并没有想像中疼痛,甚至还有几丝欢愉。令花茉蕗伤脑筋的,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任超。
深怕一见着了任超的脸,自己又会开始脸红心跳,她乾脆起身收拾,到楼下来整理实验成果,顺便分析一下新采的样本。
「你……脸红了?」一直在一旁观察花茉蕗的表情,任超诧异地嚷起来。
哔——哔——
按错键的尖锐鸣叫声又响起来。
「哦!该死的。」花茉蕗沮丧地抬头,一手指着超大萤光幕,一边回首瞪着任超,「你害我把最後一只虫也弄死了。」
他可知道光是控制温度、湿度,要费多大的工夫吗?拿到样本时,虫子早就死得差不多了,她费了好大的工夫才使得其中几只苟延残喘地存活下来,现在,因为两次的失误——全军覆没!
「对……对不起。」任超愣住了,他没想到只不过是说句话,下场居然会这么严重。
抬头望向萤光幕,果然,萤光幕上呈现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东西在跳动。
「算了,」叹口气,花茉蕗着手收拾器材,不再理他。
「你……在作什么实验啊?」看着萤光幕里的东西,任超好奇地问。
那东西……看起来真的有点眼熟。
「还能作什么呢?还不就是在研究你为什么会没有任何气味。」花茉蕗气呼呼地。
这段日子,她几乎采取了任超身上所有能用的东西,从汗液、血液、毛发、皮屑……完全看不出他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那……那个……」指着萤光幕,任超的嘴巴不由自主地越张越大,「那个东西……」
难道……
千万不要!
「你说呢?任先生。」花茉蕗抬起头,回他一个甜甜的微笑,「那当然是我向你索取的『代价』,今天早上我已经收到了,」
幸好她还记得用棉花棒从床单上沾一点下来,没有被浪漫给冲昏头。
「真的是?天啊!」任超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没错。」花茉蕗的笑容里有些坏心眼,「恭喜你,任大帅哥的精虫——全军覆没!」
新婚第一回合交手,花茉蕗——一胜。风平浪静,三天婚假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两个人没去哪里度蜜月,单纯窝在家里休息喂鹿养山羊,无所事事地过了三天。
三天之後销假上班,任超和花茉蕗两个人还是装作无事人的样子。
上午空堂的时候,花茉蕗的妹妹花雨甜终於捺不住性子,一个人跑来学校找姊姊。
两姊妹坐在花茉蕗的研究室里,花雨甜的眼里还是充满哀怨。
「阿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当初要结婚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要什么心理准备?结婚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花茉蕗一句话堵回去,顺手倒了杯茶给妹妹。
「你现在住在哪里?」那天婚结得匆匆忙忙,她也忘了问姊姊婚後住哪。
「住在原来的地方啊!任超搬来和我一起住。」
「一起住……」听到这三个字,花雨甜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神满是暧昧,「阿姊啊……」
「什么事?」
「你和任超是夫妻了喔……」花雨甜的笑容诡异得很。
「三天前就是了。」花茉蕗的口气还是很平淡,彷佛结婚三天和结婚三十年并没什么不同。
「那……」花雨甜上半身凑过来,左右两手握拳,两只大拇指指尖相碰,「夫妻要做什么事你明白吗?」
睨了妹妹一眼,花茉蕗的双颊忍不住红了起来,「作什么神秘兮兮的,你就懂吗?」
「我是不懂呀……哇啊啊!」说着身体又凑了过来,却没想到太过好奇,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啊啊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花雨甜吓得整个人跳起来,在桌边拚命跺脚。
「少来了,那杯茶根本是温的。」
完全不吃这一套,花茉蕗从容地拿起一旁的面纸,三两下将桌上的茶水乾净,重新又倒了两杯茶坐了下来,前前後後不超过五分钟。
「嘿嘿,就是骗不过阿姊。」花雨甜乾笑几声又坐下来,「不过,阿姊啊,你有没有外套可以借我?」
薄衬衫被茶给溅湿了一大片,透明的衣物教她上半身春光外泄不说,还有些冷了起来。
「喏。」研究室里没有别的衣服,花茉蕗乾脆随手将身上的白色实验衣脱下来给她。
「谢啦!」笑笑接过穿上,花雨甜还是没忘记原本的话题,「你到底是懂不懂新婚之夜要做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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