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向是坐无虚席的,如果不预先订位便进不来。」
「那为什么看不到其它客人呢?」
「答案很简单,我不过是把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
侍者开始上菜:形形色色的食物令她目不暇给,但是每一样都只有一点。
「这么多菜?只为了我们两个人而做?我们却仅吃一口?实在太浪费了!」她认为他是在向自己炫耀他的财富。
「妳在替我的花费心疼吗?这才真是奇怪了!像妳这般美丽的女人,不是最喜欢享受独特的风味?妳的客人难道不想讨妳欢心?」他似乎相当惊讶,也十分关心。
「我就要离开曼哈顿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吗?」他紧皱眉头。
「可以这么说。」她说得是实情,却不想多宝唇舌详细解说。
「我该如何补偿妳呢?」他的神情透出少有的认真。
「不劳你费心,谢谢!」她仍不愿松口,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她连在纽约生存都有问题。
「要不要再吃一些?」
「不必了,你自己为什么都不吃?」
「我喜欢看你吃——那种吃什么东西都津津有味的模样,看了就很开心。」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十分深沉,却仍然透过眸子传来一波波的柔情,舒飞感到不安,于是转脸望向窗外:「你没把花园他包下来吧?怎么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餐厅和花园是一起的,我认为妳值得投资,所以等我结束了这里的业务,妳和我一起回台湾好吗?」
「做你的情妇?」
「妳以为情妇是很容易当的?我想妳是不会称职的,所以妳的头衔应该算是女秘书吧!然而我并没有公事要你处理,顶多是陪我参加些应酬,妳不会懂得——在台湾的交际场合若没带女伴同往,那顿饭可有得拖了,不是酒廊就是舞厅,再加上KTV,还有……。我目前没心情和朋友们杀时间,因此我希望邀妳陪我回去一趟。」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份聘书?」
「如果妳坚持的话,毕竟这也算是一件工作。」他耸耸肩答道,一面从路易威登公事包中取出他的笔记计算机。
「聘书上还应明文规定一些相处原则,以保障我们双方的权益。」
「妳有腹案吗?」谭大维对这个提议他颇感兴趣。
「得看你是否合作了!」她吃完面前各式精致的心蛋糕,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一、供应日常生活所需之外,周薪为一千美金。
二、要有专用套房,未经允许者不得擅自进出。
三.不可拆阅私人信件,并不得过问私生活。
四、绝不谈情说爱,更不得有任何亲密行为。
五、如果有一方感到相处不易,合约自动终止。
她颇为自得的把话说完:全想谭大维何等精明,他断然不会接受这般不合理的条件。不料,他居然一口允诺:「没问题!妳的价码不高——这正合我意,但是在尽义务之余,我也应该享有相对的权利吧?」
他说着便将用计算机打出来的聘书上,又附带打上十项条文,一副五项是舒飞可享的权利,而六至十项则是她应尽的义务:六、合约生效起,便不得与其它「客人」来往。
六、出差各国时,得有随行在侧的心理准备。
八、视工作需要而弹性上班,每周休息两天。
九、出席社交场合,必须穿著「制服」。
十、要能守口如瓶——不能透露彼此间的雇主关系。
「你真的没有其它目的?」
「放心好了!我们只是种工作上的搭档,而且有规则可循。再说我的定力一向很好,除非是妳主动挑情。」
「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管你有多富有,也不能满足我的。」舒飞相信只要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事都伤不了她。
「对了!一直想要问妳,妳到过台湾吗?」谭大维早已将她认定为日本人,由于日本曾占领台湾五十年,他因此不必像对其他外籍人士一样,要解释半天才能让他们认识「台湾」。
「从来没有去过。」她认为这属于自己的隐私,所以不必据实以答。
「那么妳也不会说中文了?」
「请问,我会因此而不被录用吗?」她反问道。
「不,这样反而简单,因为妳将是台北社交圈里的新面孔,会有许多人对妳以及我们的关系深感兴趣,新阊界和社交圈的朋友都会到处打听妳是何许人也,妳只要微笑不语,就能保有神秘感,这正符合我要你守口如瓶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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