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猪惹的祸(37)

2025-03-04 评论


这些日子以来,她跟他到底算什么呢?他们的爱情真的这么不稳固,难以承受一个小小的地震?

贝凝伤心透了!她也似乎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待在柏毓身边。

狠下心来,她再看了柏毓一眼,这一眼包含了伤心、迷乱而震荡,却又压抑不住深深的浓情……

她咬了咬唇,反身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贝凝!"

柏毓像是突然从迷思中醒来,本能要去追贝凝,然而菱謦却硬生生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气急败坏地:"你有毛病啊!还追什么追?!"

是啊,还追什么追?柏毓心痛而酸涩地想,他的脚步陡地停住了。

他的犹豫、质疑,肯定已经把贝凝伤得体无完肤了,而以他现在的状态,他绝对没有办法对待贝凝如同以往,没办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既然如此,他拿什么去追贝凝?

两相交战,却找不出一个平衡点,也理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他既恨自己,更恨这情况,无端地,他把气全出在菱謦身上,猛地转头,他对她大吼:"你这八婆就不能一分钟不讲话?!"

菱謦被他骂得呆怔了半晌。柏毓随手抄起了一瓶威士忌,在众人鸦雀无声,好奇而惊讶的注视下走进他的办公室,"碰"地甩上了房门。

☆☆☆

"这白痴季柏毓,看我不宰了他!那个什么烂理由,他居然也相信?!"

当天晚上在贝凝的小窝居里,胡妮忿忿地咒起柏毓来。她爱管闲事的个性,使她忿恨的程度丝毫不比贝凝少。

"算了。"贝凝勉强摇了摇头,那双故作坚强、却掩不住失望与幻灭的泫然眸子,更让人心疼。

"岂能这么容易地就饶了他?!"胡妮不平地嚷。

"就当我看走眼了。"贝凝从椅垫里站起来,去给自己倒杯热水,而神思不宁的结果,是她把大半杯热水全泼在自己手上了。

"哎哟!"贝凝本能反应地缩回手来。

"怎么了?"胡妮立即冲过来,又关心又谴责地:"伤心也不必虐待自己,一定痛死了!"

"还好,"贝凝甩甩手。其实那热水并不太热。她抚着手,幽幽说:"不会比我的心痛。"

胡妮难得地闭嘴了。她是知道贝凝的,她这么不容易爱上人,一旦爱上了,就是全心全意,贝凝的伤心不是她可以体会的。

用烫痛了的手握着一只瓷杯,贝凝静静地倚在窗前。呆呆垮坐着的她,觉得自己像株繁枝盛开过的昙花,已经可以凋谢了。

一颗颗泪水往下掉,像融了的冰;窗外夜晚模糊的柔云,是不是天的心?一片一片,也游离碎散了。

他的甜蜜,曾经是她柔情的国度,而现在,却成了刺伤她的利刃。

一滴泪水又悄悄滑落脸颊,她用手擦去了它,下定决心,要让自己脱离这种难熬的情绪。

她坐上书桌前的椅子,开始翻她的电话簿。胡妮看着十分纳闷,忍耐了许久,终于发问了:"你找谁的电话?"

"韩泽宇在美国纽约的电话,我记得我姐给过我的。"贝凝头也不抬地继续翻。"柏毓既然说他的个性是跟泽宇对调了的,那我就把泽宇的电话给他,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那么无稽的事你也信啦?还去帮他?"胡妮受不了地喊。

"不是我信,是他信。既然这样,我不如做好人。"贝凝不带感情地说。

"不如叫韩泽宇骂他一顿。"胡妮出馊主意。

贝凝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她找到了泽宇的资料,也不打电话,只是写在纸上,传真去了柏毓的办公室。

一切公事化一点吧,免得听见了彼此的声音,又更为难。

然后,贝凝正色地面对胡妮。

"胡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放我一阵子的假?"

"你……你要干么?"胡妮吓呆了,很怕贝凝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教人后悔的事来。

"我想回家。"她慢慢说。

原来是回老家。

"回去也好。"胡妮叹了口气,却也放心多了。贝凝回家有家人照顾,总比在这一个人伤心好。

"铃铃……铃铃……"

花生咚咚地在地上跑,经过胡妮身边时,一把被她逮了起来。她边逗花生边问贝凝:"你回家,那花生怎么办?带回家吗?"

贝凝微微一怔。她倒是忘了怎么安置花生了。她懊恼地:"糟了,我妈那么爱干净,要是我带只猪回去,不把它宰了吃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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