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很好,海珞欣赏他的理智,因为这样她可以诚实待他,没有罪恶感。“因为我现在需要一个婚姻,而我想了很久很久,你是最适合的人。爱情有很多种,神话的爱情,生死相许的爱情,也有以前我们父母那种类似亲情的爱情,我对你从前是友情,但我想我可以找出一种爱情来爱你。”
“听起来似乎……不是很美妙。”他诚实地苦笑。
“就当作我们是那种,因为想结婚所以去相亲,觉得还不错,认识两个月就决定要结婚的那种情况吧。”海珞坦率地问。“那会很奇怪吗?”
“不会。”止轩回答得也诚实。基本上,身边的亲友也不乏这种状况。
“考虑得怎样?”海珞并不打算给他时问。她又抬眼看他,那双眼,睛若秋波,明眸如水,正深深地盯着他。她是他所见过最出色的女人,也是他一向最倾心最仰慕的,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因为是海珞,他愿意冒个险,赌赢了,她就是他的。
“我答应。”他点了头。
海珞微微笑了笑,没有太大的兴奋,也没有很明显的失望,她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转头走了。
留下止轩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处,不只诧异地出了神,还糊涂了。
海珞是不是梦游啊!还是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会不会隔天他起床去问海珞,她就会跟他否认,这事完全没发生过?!穆塘这回隔了大半个月才上山,不只海珞想念他,婷甄叨念着他怎么还不来,就连他电脑课的学生,都想知道老师上哪去了。
寻常的一个周休二日,他终于出现在木榕村,立刻尽责地忙着补课,然而学生们都看得出来,他们老师今天怪怪的,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平日爽朗的笑声也不复见。
就连婷甄那么娇嗲地闹他:“喂喂,你怎么拖着一张苦瓜脸啊?这样就不帅喽。”
他还是笑得很勉强。
一上完课,他很快地离开教室,还是一张笑不出来的脸。在离海珞家不远的篮球场上,他找到海珞。
这个篮球场较小也较旧,所以学生们通常不喜欢在这打,而宁愿跑到其他的学校、新盖的球场上去,于是大白天的,这个球场竟也空无一人,只有海珞一个人在投篮。
长发编成了一条辫子,宽松的衬衫下摆打了个结,合身的牛仔裤里着她纤合度的曲线,轻快而自信地在篮下穿梭,长长的辫子在身后甩来甩去,这一刻的她是如此地充满了生命力,如此美丽。
穆塘觉得自己的情绪霎时缓和了,他的心变得柔软而温暖,而他知道使他心情畅快的原因不是因为阳光,不是因为蓝色的天空,而是因为眼前这个,自然而动人的女人。
“喂——”他不由自主地喊她,她听见了,回眸看见是他,笑了笑,也打累了,拎着球走到旁边的石阶上休息。
“下课啦。”她出声招呼他,尽量装得一切正常,其实她的心里却波涛不断,她似乎该找机会告于他她要订婚的事,可是该怎么说呢?
“我正在找你。”穆塘把装满了讲义的公事包随手往地上一丢,也潇洒地往石阶上一坐。
“找我干什么?”海珞有些心惊。
“诉苦。”他翻出一包烟,看看海珞,她并不反对,他才燃起了烟。
“好吧,我就照心理医生的价钱,算你便宜一点,看听你诉苦一个小时算多少钱。”海珞希望她开玩笑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穆塘吐出一阵烟。“老顾客不打折?”
“不二价的。快说吧,什么问题?计时码表已经按下去了。”
穆塘看得出来很烦闷的样子。“有人逼我结婚。”
“这么巧?”海珞掩饰着心里的惊讶,笑道:“我也才被逼婚呢。”
“谁逼你?”换穆塘问了。
“我老爸。”
他不屑地喷口烟。“老爸老妈,这种问题好解决得很,不像我。”
“你的问题怎么复杂了?”海珞猜。“是彭姿?”
“答对了!不过没奖品。”
海珞手上的球差点拿不住而掉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必须镇定,尤其不能准许自己有那种心痛的感觉……她润了润喉咙:“你跟她不是……才交往几个月?就要结婚啦?”
“是还没到那程度。”穆塘抱怨地。“只是她要我去见她父母。但是你知道她家是很传统的那种家庭,我要是去见她老爸老妈,就等于是默认,一脚已经踩进坟墓里了。”
好吧,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海珞甩甩头去掉胡思乱想。“你为什么不想去?你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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